“刷你？”
柳绘宣，或者说是柳绘宣同学的小飘飘很疑惑的看着他——她是真的特别疑惑，疑惑到身体的轮廓线都出现自动磨边处理了！
布冯这个角度看过去，柳绘宣体表似乎是在发光，那种淡淡的、纤毫毕现的白光。
她先眨眨眼，然后很有礼貌的问，
“怎么刷...你？你要我帮忙吗？”
说着说着抬起两只手，还要凑过来。
布冯一声断喝，
“停！”
“呀~”
柳绘宣吓的连眼睛都不眨了，“我没动，真的。”
布冯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几口气才多少平静下来一点——也不知道这货是在平息怒气值还是恐惧值。
他决定跟柳绘宣的鬼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咳，那个柳大姑娘啊，你知道人死为大...呸呸，死了，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吧？”
“嗯嗯。”
柳绘宣的声音娇怯怯空幽幽的，有种另类的质感。
布冯有点走神，咳嗽一声，
“你死了，就没有点想去的地方？比如奈...”
有点小雀跃的眨眼，
“有啊有啊！我要跟着你啊！”
布冯揉了揉眉心，
“呃...话说你一定要这样眨眼么，想起来的时候就忽闪几下？”
疑惑的眨，
“哦，我死了嘛！有时候会忘掉耶！对了，你看你看，我还会学呼吸呢，看我胸口，是不是起伏的？像不像还在呼吸？”
布冯也确实看到一片雪白的起伏——这玩意虽然走哪都有很大几率在雌性生物身上看见，但还特么是第一次见到会发光的！！
“咳咳咳，那什么，咱换个话题换个话题...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看见什么白光啊漩涡啊桥啊门啊河啊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什么的，就没有找个老婆婆喝点什么汤的冲动？”
“不懂，不过...肯定没有。”
这个回答很严肃很坚决，她连眼都没眨一下。
“我不能跟着你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我就应该跟着你。”
“我不会烦你的，你看你看，我什么都做不了，我都碰不到你耶...”
布冯已经木了。
对眼儿，看着眉心那只纤细的手臂在自己脑子里进进出出再进再出。
“那个...能把你的手，先从我脑子里拿出来好好说话么，我觉得怪怪的。”
柳绘宣好奇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样，有感觉嘛？是不是不会痛，我在大楼里用那个做棺材的老头试过了，他都感觉不到的！”
“...”
布冯憋了半天，才问出一个相对来说不那么凌乱的问题，
“大楼里？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柳绘宣一指导航，
“它响的时候我就在车上了，不过我不知道是怎么到车上的。”
导航响的时候，是零点报时？
我特么拉着只鬼跑了一路？！
柳绘宣委屈巴巴的说，
“哼，你那时候还看不见我，上电梯也不知道等等我，害我都没跟上，人家伤心了好长时间呢。”
没到半秒钟，
“原谅你啦，还知道下来接我，这还差不多。”
布冯理着千头万绪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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