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
马飛不敢往下想,汤毅之前不想说,自己现在又不便开口问,马飛将礼物放在堂屋茶几上。
“上来吧,我妹在楼上。”汤毅说。
楼上卧室里陈设简陋,小汤映蓉确实病得不轻,躲在被窝里不停地咳嗽,马飛看着都心疼。
汤映蓉看到马飛来了,很高兴,笑起来:“马哥哥好,马哥哥是来看我的吗?”
马飛过去摸摸她的脑袋,又将口袋里准备的许多巧克力糖果放到汤映蓉枕头边,说:“当然啦,小映蓉生病啦,好可怜哟,赶快好起来,好吗?”
汤映蓉努力点点头“恩,马哥哥真好。”
汤毅让妹妹坐起来套了件毛衣,兄妹俩手里捧着粥碗吃起来,汤映蓉吃了几口嫌烫,汤毅端过来边搅边吹凉。
马飛问汤毅:“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汤毅皱眉:“说是肺部有些炎症,还不算严重。”
马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的爸爸妈妈。。。。”
汤毅沉默了,汤映蓉却可怜巴巴地说:“爸爸妈妈都去世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泪水抑制不住地滚了下来。
虽然马飛有点心理准备,但这话从小映蓉嘴里说出来,马飛的心还是一颤,不禁说出:“怎么会这样?”,心想,难道也是像我一样出了车祸嘛?
粥凉了些,汤毅为妹妹擦去泪水,将粥碗递还给妹妹,汤毅看马飛觉得这人待人真诚重情义,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这才向马飛说出他们家庭不幸的遭遇。
汤毅一边安慰妹妹吃晚饭,一边娓娓道来。
汤毅的父母都是这儿普通的农民,农闲时跟着队里的建筑包工头在各个工地打工挣些辛苦钱,靠着父母吃苦耐劳,家里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妹妹也在自己上小学那年出生了,小学三年级时由于自己比六年级的学生都跑得快,学校就选我去了市里参加小学生运动会,比赛短跑并拿了名次,被市体校的汪教练看中了跟学校和父母一商议便转入了体校,一边进行专业的训练,一边也学文化课程。
跟足球结缘是2009年4月在南京五台山体育场举办的一场中甲联赛,南京有有VS上海东亚,执教上海东亚队的是徐根保指导,汪教练曾经是徐指导的学生,那年他带着我和另外一个体校的学生去拜访老师,并现场观看了那场比赛,只记得那年比赛场内人山人海,人们拼命地为两队呐喊助威,而我也从那时起疯狂地爱上了足球。
徐指导非常喜欢我们两个小家伙,并邀请我俩去他的足球基地学球。
回到家我就向爸妈说了想去上海学球的想法,爸妈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同意了。
在汪教练的帮助下,足球基地免除了部分学杂费,但对于我这样的家庭来说,每年的费用仍然十分巨大,这些年我的父母为了我的梦想,节衣缩食硬是扛了下来,知道感恩的我在基地拼命地练球,希望有一天学成出来,成为职业球员报答父母。
去年五月份M市体委的领导通过汪教练表达了想召回我和那时一起去的伙伴进入市代表队参加省里举办的高中生足球比赛的愿望,基地的领导也同意了,我们回到家乡。
而也就在这时,我才知道了母亲被检查出肝癌晚期,家里怕我担心瞒了我大半年,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帮着市代表队踢完了比赛取得了第四名,而就在比赛结束的那天夜里母亲离世了。
汤毅讲得仿佛很平静,而马飛却听得动容,他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哪儿见过这些生离死别,感觉眼眶湿润了。
马飛禁不住问:“可你们的爸爸怎么也。。。。”
汤毅又讲,在母亲检查出肝癌以后,父亲独立支撑着这个家,为母亲看病将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向亲戚借了钱,可还是没能挽回母亲的生命,就在母亲办完后事的那天夜里父亲投河自尽了,我不相信这一切,我不相信父亲会狠心丢下我和妹妹投河自尽,舅舅告诉我父亲早在一年前便患上了抑郁症,一直靠药物控制着病情。
那段时间,我痛恨自己的自私,让父母承受了这么大的生活压力,我甚至想到过一头撞死自己,汤毅讲到这里看着妹妹,小映蓉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汤毅有些哽咽的说:“我不能再那么自私了,我还有妹妹。”
马飛很后悔自己让汤毅提及这么伤心的往事,双手揉揉眼睛,嘴里一个劲儿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汤毅反倒安慰起马飛:“没什么,都过去了。”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传来“咚咚咚”有人上楼的声音,那人嘴里喊着:“汤毅,汤毅,快来搭把手,我买了好吃的。”
那人一进房间,马飛看见来人楞住了,高健!
高健看见马飛也是一愣,接着向马飛点点头,这时汤毅对高健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啊。”
高健责怪道:“你也不早告诉我,这不是不放心嘛。”
小映蓉看见高健,一边抹眼泪,一边要起来,说着:“高哥哥,你怎么才来啊,蓉儿都生病了。”
高健放下几个装满食物的方便袋,过来摸摸小映蓉的脑袋,捏捏小脸蛋儿说:“怎么哭了啊?蓉儿生病了呀,瞧我买好吃的来了,快起来,我们到堂屋去吃好吗?”说着便提起方便袋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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