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距离逍遥阁两百公里处一家小酒馆内,逍遥阁三长老悲莫名正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边吃着一边念叨着,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酒菜了,真香真香。
“是啊,我们都五年没有下山了,上哪能吃得上这美味佳肴。”
说话这位是坐在悲莫名对面的一位青年,此青年年纪大约在25岁左右,长相也是比较英俊,身材看上去很健硕,此人正是逍遥阁一十六位旗主之首段无涯。
段无涯既排在一十六位旗主之首自然也是武功了得,不过相比于七大长老还是稍稍差一些的,但此人心机阴险毒辣,所以在逍遥阁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宁可得罪整个武林人士,也不要开罪段无涯一人,这句话足以见得段无涯此人的秉性。
”无涯啊,此次是你执意要跟我出来的,绝非我带你出来的,回去阁主问起,你要如实说啊”。悲莫名说道。
“放心吧,三叔,如果雨涵妹妹问起,你就说是我赖着您老人家的,这总行了吧”。
“好好好好……哈哈……”
段无涯不仅仅是逍遥阁十六位旗主之首,更是前阁主闻人少坤的义子,也自然是闻人雨涵的干哥哥,因为前阁主膝下无儿,段无涯又聪明伶俐,勤奋好学,所以甚得前阁主闻人少坤的喜爱,这才认了他当义子的,不过,段无涯确实没有辜负前阁主的期望,没过几年便武功大涨,并且在逍遥阁内声望也与日俱增,所以闻人少坤破格把他提拔到旗主之位,并且为旗主之首,起初还有几位旗主不服气,但没过多久这几位旗主就在执行任务中“销声匿迹”了,闻人少坤对此也睁只眼闭只眼的,若不是闻人少坤死去数年,段无涯或许早已列入长老之列了。
“三叔,那您这次下山,是有什么任务吗”?段无涯问道。
此时的悲莫名早已喝的有些醉意了,便回答道:我对你说,你可不许告诉外人,据可靠消息传来,天书在苏州附近。
“什么?”段无涯惊愕的回答道。
然后段无涯马上平复了情绪又问低声问道:三叔,难道雨涵妹妹也对这天书感兴趣?难道她忘了义父就为了这天书才死在歹人之手吗?
悲莫名连连摆手摇头说道:不不不……你仔细想一下,五年前是不是老阁主得到消息说天书在泰山境内的?
“对啊”。
“那是不是你跟老阁主一同前往的”?
“是啊”。
“据你回禀说,老阁主是在泰山脚下遭到歹人暗算,而且歹人武功甚高,老阁主不敌才死在歹人之手的,最后那歹人还把老阁主尸身抢走了,对吧。”
“完全对”。
“那无涯你继续想,在当今武林能伤老阁主分毫的也不外乎那三位,少林秃驴释空,剑宗宗主一神,苗疆教主韩风,对吧,”。
段无涯此时只顾着点头。
“可是据事后调查,释空早已不问世事多年,怎么会无故加害老阁主呢?而那几日恰逢一神一年一度的闭关大期,又怎么会到泰山脚下暗害老阁主呢?”
“嗯……对了,三叔,那韩风呢?有没有可能加害义父呢”?
“他更不可能了,韩风远在苗疆,即使他第一时间知道老阁主要去泰山之时就动身前往,那按照时间来算,当老阁主遇害后,他也绝到不了泰山脚下”。
“哦……”段无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三叔你觉得这事是怎么样的呢?
悲莫名又干了杯酒说道:据我们七大长老分析,极有可能是天书的拥有者知道老阁主前去抢夺天书,所以才暗害老阁主的,所以呢,只要找到天书就找到了暗害老阁主的凶手,到时候事情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悲莫名说完便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段无涯见状,连叫了几声三叔后,看其仍无任何反应,便独自一人若有所思的喝起酒来。
天色刚渐渐微亮,经过昼夜的奔驰,向北与忠叔二人已经进入了苏州城内,此时城内还是静悄悄的,所有居民还都处于梦乡之中,所以向北和忠叔二人也牵马步行的走着,怕惊扰了人们的美梦。
“忠叔,你说这次回去,父亲会不会很开心啊”?
“会吧”。
“那他会不会因为我斩获了……不,是您带我斩获了熊掌而为我自豪啊”?
“会吧”。
“从小父亲就没有夸过我,说我竟给他和娘惹是生非,而且还不好好读书,更不好好练习剑法,我在他眼里就是个纨绔子弟,所以,从今日起我要刻苦学习努力练剑”。
“好”。
“我也要向您一样,斩杀黑熊,多威风,哈哈……”
忠叔听后,也是一脸无奈,但更多的是被向北的天真感动了,原以为向北经历此事后会洗心革面奋发图强,哪知竟是为了斩杀黑熊的快乐而要苦学苦练的。
其实世间人与事就是这样,不要总谈些远大的理想与抱负,莫不如说的干脆点,就直接告诉所有人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想得到什么样的快乐。
如果人人能像向北一样,拥有如此纯净的心灵,那该有多好啊,可这纯净的心灵还能守护到几时?
向北和忠叔二人说着说着便走到了向府大门口,此时向府大门半开半关状态,府内灯火通明,但却寂静无声,向北见此状态后说了句:这刘伯,肯定又是喝酒了,都忘记给大门上锁了,看我一会不揪他鼻子。
而忠叔则一反常态,凭他多年的经验,他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于是便快速的奔着向府大门跑去,向北见忠叔如此,自己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等他俩推开大门的时候,被门内场景惊呆了,何止是惊呆了,简直是犹如五雷轰顶般的遭遇。
门内一片狼藉,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流出的鲜血早已渗进地下,留下一片片暗红色在青石板上,即便这样,仍然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向北和忠叔顺着方向往厅内看,赫然看到大厅内躺着一具尸体,而尸体的胸部以上却被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女人抱在怀中,但此女却长着一头雪白雪白的白发。
此时,听到向北大喊道“娘……”,然后就奔向那白发女人而去。
没错,这白发女子正是向天夫人刘氏,她因悲伤惊吓过度,曾经一头靓丽的秀发一时间竟变成了白发。
等到向北跑到刘氏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娘……孩儿回来了,我父亲呢?
刘氏貌似没有听到向北的呼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天的脸,此时向北才注意到,这在刘氏怀中的尸体便是向天。
向北见到他死去的父亲,嚎啕大哭,哭的是撕心裂肺……有如天塌下来一般。
忠叔虽说没有说话,但早已泪流满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了句:大哥,我回来晚了。
不知哭了多久,向北的眼泪似乎哭干一样,这时他才想起他身边那满头白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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