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

这对青磨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了。也就那天去李婶家翻屋顶,李婶出手阔绰给了一两银子。之后去其他家帮忙翻屋顶别人出手都没这么大方。多的两三钱,少的十几文,还问能不能先欠账。

十两银子,足够过完这个冬天了。找个人而已,实在不行,道爷我再请符做法寻踪,这十两银子怕是要给自己稳拿了。

说干就干!

青磨首先去黄家外面转悠了大半天,可是黄家大门紧闭,也不见有人进出,想找人问问也没机会。转来转去,又想起那晚遇到的那人,青磨便拐进小巷里。

巷子里只有一扇门,正是黄家的一扇偏门。

自从那两晚碰到那人后,后面几天青磨就再也没见过那人。不用问,那人肯定也是黄家里的人,不知道和失踪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黄家院墙高筑,偏门也是紧闭着。青磨像个无头苍蝇围着黄家来来回回好几圈了,正气馁,忽然青磨远远地看到有两个人正向黄家走来。

青磨心想,自己围着黄家来回转好几圈了,怕不是要被人以为自己有什么歹念!为了避嫌,便闪身躲在一面墙后,透过墙上的窟窿缝隙偷偷地盯着那两人看。

身影渐渐变大,走来的是一男一女。

女的大概二十不到,五官清秀可人,柳眉柔眼,身材长挑匀称,身上衣服虽然穿得不甚光鲜,但是依然难掩身材曲线的明媚,紧紧跟在一旁的男人身边。

那男的大概四十来岁,土头土脸,面容貌似忠厚本分。中等身材,一身衣服看上去倒是挺干净,只是有几道明显的折痕还没拉称,像是压箱底的门面衣服。头上挽着一个道家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咦!这不是前些天跟自己买红绳子的那人的吗?青磨再一细看,还真是那天跟自己买红绳的那人。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二人是父女关系。

青磨看着父女二人走过来,又近了些,青磨忽然发现那女的本来直勾勾的呆滞的目光忽然变得灵动起来,一眨一眨。刚才还面无表情的面部也忽然像面条遇到开水地舒展开来,笑盈盈地。连走路的姿势也多了一些起伏,多了几分妖媚,像忽然换了个人似的。那男的倒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贫民表情,没什么变化。

青磨顿时觉得十分好奇。

眼看着那父女二人上了台阶,到了大门口。男的拾起门环敲了几声,发出咚咚咚的敲门声。不一会儿,门开了,有人把脑袋探了出来,看了看二人,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让二人进去了。

大门重新关上。

青磨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也再未见到这父女二人出来。半天没吃东西,青磨挨不住肚子饿,小跑着去吃了一碗面又回来,在又盯着黄家大门口一个多时辰后,扛不住夜里的寒气,又冷又累之下,便放弃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青磨在一家面馆里吃早饭,恰好碰到陈叔,二人便凑了一桌,七七八八地边吃边聊了起来。

正聊着,忽然门外大街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经过,青磨忙把吸一半的面条全吐了出来,眼珠子转了转,指着那两个身影问陈叔:“陈叔您看,那俩人您认识么?”

陈叔看着青磨碗里的面条,微微皱了皱眉,又顺着青磨手指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回道:“哦,那个啊,认识。”

“这父女二人也算是小有点名气。你看,边上那姑娘叫喜儿,生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是个男人都爱看一眼。你看你看,那模样那身段简直……哎呀!边上那个土老帽是她爹杨白宏,认识的人都叫他杨掰掰。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自己长的扭扭歪歪,生个女儿倒是如此漂亮。怎么?你小子看上人家女儿了?”

青磨回道:“没有没有,只是看到了随口问问。诶,我昨天看到这父女二人去了黄家,看样子父女二人还在里面过了一夜。想不到他们倒还是黄家的亲戚。”

“什么亲戚!这父女二人从祖辈下来就一直租着黄家的十几亩田地和一处房屋,每年往黄家交租呢!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你凑过来点,我小点声跟你说啊,这黄家现任大当家的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自打喜儿出落成大姑娘,那老色鬼对喜儿是一直垂涎又垂涎,期间托人去找杨掰掰提了好几回亲了,可这杨掰掰死活不答应。诶~!不对啊,照你这么说这二人昨天去黄家过夜,那杨掰掰不是把自己的心头肉往虎口里送么?”

“估计是那杨老头改主意了呗,现在的人,谁不爱财呢!”

“也是。你看杨掰掰那穷样,能搭上黄家这棵大树,后半辈子也是不用愁了。前阵子还听人说杨掰掰和黄家的下人在田里干了一架,想不到今天就自个儿把女儿给送上门去了。哎,估计也是迫不得已啊!”

青磨一听,眉头跳了跳,找了个理由说有事要先走一步,几口吸把碗里的面条吸干净,给完钱便离开了。

“你先别走,陈叔我话才说一半,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再走嘛!”陈叔拿着筷子把碗敲得叮当作响,看着青磨的背影,一脸的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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