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

青磨和林猛同坐一桌,周围陆续有同龄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坐下。同桌几位年轻人与林猛打着招呼,互相说着什么。青磨与众人并无交集,于是转头看向黄友天和他身旁的那位女子,乍一看,便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青磨皱着眉努力回忆……哦!想起来了!这不是前阵子在黄家外面见过的那个女子么,当时她跟着那位曾与自己买过红绳的父亲一起进了黄家的大门。

原来是她!

想到这里,青磨不禁又想到那团白花花的屁股,一时有些心潮起伏。再看了一眼黄友天,青磨心中叹出一口气:若是猜得没错,上次父女二人前来便是为了纳妾一事而来的。二人来时还特意打扮过,这么看来,一切都是父女二人商量后自愿上门来做妾了!简直是一棵好生生的白菜被猪给拱了……恩?怎么好像没见到她爹……

青磨伸着脖子四处看了看,并没看到她那一副庄稼汉相貌的爹。又想:也是。她爹看着就是一幅苦大仇深的贫农形象,灰头土脸的不大适合出现在这种场面,估计黄友天更不愿意看到他出现。

这时那黄友天已坐在上桌,那女子低着头站在身后,不时有众人前去敬酒说点吉利的话。黄友天一杯接着一杯,大有兵来将挡的气势。他旁边坐着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面若寒霜,时不时瞪一眼黄友天,与周围的喜庆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都不用问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此也不理会,只当做看不见,仍是上前与黄友天敬酒祝贺攀谈。

毕竟黄家还是他说了算!

此时一盘盘热菜已流水般端上了桌,闻着菜汤的香味,青磨也没心思再想那么多。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青磨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颗肉圆,一咬下去,香嫩可口满嘴流油,好吃到有些发抖。又赶紧尝了一口羊肉汤,好喝的几乎连勺子都要吞进去了。

旁边有个年轻人从进门便一直盯着青磨和林猛,此时不屑道:“这年头,道士也开始吃肉了!”

林猛糕点吃得太多这时候反倒是没什么胃口,刚夹了一个肉圆子,忽听有人挤兑青磨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抢先道:“陈少爷,谁跟你说道士就不能吃肉了?正一派的火居道士还能娶妻生子呢!也不怪你读书见识少。”

那叫陈少爷的年轻人立马瞪起了眼:“林猛,我说我的话,这与你何干!用得着你在这儿放屁接话么!”

两人声音都不小。不过好在这桌离黄友天他们那桌比较远,而且厅内早已是敬酒劝酒声一片,并无人注意到这里。

都是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软。眼见林猛正欲起身发作,青磨赶紧压着林猛的肩膀,低声劝道:“我们是客,别生事!”

林猛闻言,只得愤愤然重新坐下,瞪着眼睛看着陈少爷。对方也毫不示弱。

看上去,二人似乎早就认识,而且还有些昨日旧怨没算清。刚才的几句冲撞倒像是双方在借题发挥。

这样,青磨顿时也没了什么胃口,匆匆吃了些东西把肚子填满便觉得无聊,坐在凳子上左看右看。眼见众人这时才正吃到高潮兴起,有些人早早便喝多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还有人喝多了便开始大哭大叫,又有人端着杯子跌跌撞撞四处逢人便敬酒不管对方多大年纪就称兄道弟。青磨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不管什么样的人喝醉了行为举止都与寻常醉汉没太大分别。

倒是一向话十分多的林猛自从坐下来,从头到尾便没一个好脸色,十分罕见地闷声喝着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坐了些时间,青磨觉得这种场合实在是无聊透顶,想出去透透气走动一下,顺带着放一泡尿。想拉着林猛一起,但看着林猛端着酒杯眼神发直,心思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青磨便只好自己静静地穿过一张张桌子,出了大厅。

此时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与屋里的气氛不同,青磨站在略显冷清的一条回廊上,看着屋里的灯火辉煌人影交错。深吸两口气,果然还是清净点好啊!

青磨顺着回廊不紧不慢地走着,期间遇到了一名下人,询问毛司在哪里。那下人见青磨是从大厅走出来的,衣着气度不凡,知道是老爷请的客人,指着回廊尽头的一扇拱门道:“回少爷话,您过了那道门再穿过小院,门前有几团竹子的屋子便是了。”

穿过拱门,这里又是一个小院子。

院中四角各挂着一只灯笼,院中并无其他树木摆设,显得空落落的。只有东南角长着几团竹子,后面是一座不大的屋子。

屋子门前挂着几只灯笼,青磨上前挑起一只。

毛司里清扫得十分干净,里面几乎都没有任何异味。青磨挑着灯笼前后看了看,心里叹道:果然是大户人家,连茅房都这么讲究。

把灯笼插到砖块挖出来的缝隙里,青磨伸手去解裤子,裤子刚解开,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兹兹兹的声音,青磨正酣畅淋漓地放着水,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没提灯笼,径直走到隔壁间,开始解裤子。

青磨憋的时间有点长,等到他拉完,那人也已经在提裤子了。

整理好衣衫,摘下灯笼,青磨正欲出门。同时那人也走了过来,两人顿时挤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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