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滨州城,徐樾就被眼前所见的一切完全吸引住了。

曾经他认为京城应该是整个大周最繁华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滨州的繁华一点也不亚于京城。在这儿,他可以看见京城有的,也可以看见京城没有的,即便是一些民间常见的小玩意儿,对于他也是一种莫大的吸引。

而柳丰呢?只能一路上紧跟着自家公子走走停停,东瞧一瞧,西看一看,生怕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毕竟这滨州可不比西北和京城,在这里晋国公公子什么的可是起不了一点作用。柳丰还特意提醒了自家公子几句:“公子,刚才那个船夫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滨州城里鱼龙混杂,公子还是小心些好。”

但徐樾对于柳丰的提醒丝毫没有在意,一心流连于街上玲琅满目的各色玩意。

他对柳丰说:“怕什么,不就是些江湖人吗?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爹是当朝的晋国公,镇守西北,还怕几个江湖人不成?”

听见自家公子竟说出如此狂妄之言,柳丰连忙追上前去,生怕自家公子一句无心之言招惹到这随处可见的江湖之人。

“公子,祸从口出,切记不可乱说话。这滨州城里高手如云,江湖门派虎踞龙盘,加上此处山高皇帝远,想必这官府也要对各门各派礼让三分啊!”

“礼让三分?堂堂官府惧怕江湖门派,这还有王法吗?”徐樾初涉江湖,并不知道江湖险恶,在他心里依旧觉得官权压得过一切。

自家公子对江湖险恶知之甚少,柳丰只得继续在身后跟着他向他说明这其中的厉害。

“公子,这江湖之中,刀剑无影。江湖中人不知何时便会身首异处。到时连行凶之人都难觅踪影,何谈王法。身在江湖,生死有命。”

见柳丰一再劝诫,徐樾细想,柳丰毕竟也是闯荡过江湖的人,定是知道这江湖险恶,加上他又这么跟着左一言,右一语的,徐樾无奈只得应付他一句:“好了,之后我会注意的。”

为了防止柳丰继续追着自己说这说那,徐樾赶紧转移话题,向柳丰问起这滨州城中的美食。

“柳丰,这滨州有什么好吃的吗?在船上颠了一夜了,一早起来还没吃东西,现在肚子里空空的好不舒服。”显然,徐樾不想再和柳丰深入探讨那些江湖规矩,毕竟自己只是出来玩一趟,又不是真正的混江湖。

柳丰也很识趣,知道自家公子有意绕开话题,不想再去纠结那些繁杂的江湖规矩,他也顺着徐樾的意,向他说起这滨州城里的美食。

“公子,这滨州城里有一家醉香居,他家的烧鸡和桃花酿可是滨州城的一绝。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尝尝?”

徐樾一向是个爱好美食之人,从凉州到滨州这一路上也基本是吃着过来的。听见美食美酒,他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了周边这些稀罕玩意儿,一心只想快点到那醉香居,尝一尝这滨州的美食。

半月之前,寒江上游临平城内寒江城一处分舵有几个公干夜归的兄弟被一伙来路不明之人劫杀于临平城郊。因为是江湖纷争,加上寒江城方面并不想让此事牵扯官府,所以临平当地官府并未插手此事。但为了查清此事,寒江城从滨州派出大量人手前往临平,务必是要揪出幕后黑手。

也正因为这件事,寒江城的一众高手几乎都派了出去,整个寒江城一下子空荡了许多。这下子倒是让沐云溪是轻松了不少,平时在这绿苍山上,作为宗主的他被无数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既然身为寒江城的宗主,就必须要有个宗主的样子,不能每天没事就往外边跑。大多数时候,他就只能天天呆在绿苍山上的寒江城里,想吃什么也只能吩咐郁清去给他买回来。总之,他这个宗主就得在寒江城里呆着,一会儿和这个喝喝茶,一会儿和那个下下棋,这样的生活都快要把他闷死了。

现在好了,因为临平的事,寒江城中管事的人走了多半,盯着他管着他的人也少了,这一下子就自由了许多。沐云溪就想趁这个机会,下山到滨州城里玩一玩。这不今天趁人不注意,他便带着郁清悄悄地下山去了。

“宗主,这去临平的人就要回来了,我们这时候跑下山来,要是陆阁主他们回来知道了,我怕是又要挨罚了。”郁清骑着马跟着沐云溪,眼看着就要到滨州城了,但他依然还是有些担心,一路上一直提醒着自家宗主。

但是难得跑出来的沐云溪哪还管得了这些,反倒抱怨起郁清胆小怕事来。

“这一路上你一直在说,这都要到城门口了,你怎么还怕这怕那的呢?大不了就是挨罚喽,又不是没有被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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