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格格巫Jakc、雨落未敢愁打赏。

阮小三一口老血喷出老远,你身上这身衣服是偷的吧?若真是纨绔,怎会对一个酒肆之子,一个厨子,一个傻子如此谄媚?

班头和差役如同见了鬼,一向只有他们对别人使横,谁见了他们不是夹着尾巴做人?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爆发,阮小三先雄起了,顶着脸上的靴印,强硬地质疑赵轩:“哪里冒出来的小兔崽子?”

阮小三认定赵轩身上的衣服是偷的,才会对陆维这么谄媚。是的,在他看来,这就是谄媚。

什么知县的小舅子,还不放在赵轩眼里,他不屑和阮小三说话,只顾和陆维磨叽:“你这些盘盘碗碗也值不了几个钱吧?”

“怎么不值钱?一个盘二十铜板,一个碗五铜板,你数数打碎多少。打翻五张桌子,毁了一张,条凳毁了五张,你自己算算,得多少钱?”陆维一边说,耿志一边把算盘打得飞快,然后报了个数字。

“把工钱也算上,重新买盘碗、修理桌椅,收拾地方,都得工钱。”

“东家说得是。”

“这个也算?你怎么变得这么抠?”

三人说得热闹,当气得青筋暴跳的阮小三是透明的。

班头和差役人人诧异,他们心里瞧不起阮小三,脸上却不敢得罪他,这人虽然靠裙带关系混日子,可实打实有个吹枕边风的姐姐。锦衣少年身份未明,其余两个少年,一为厨子,一为掌柜,怎敢无视他?

两个打手不在,阮小三又觉得在班头和差役面前丢面子,一个箭步冲上去,去抓赵轩的衣领。

纨绔给人走马章台的印象,其实不然,这些世家子自小学习六艺骑射,赵轩也不例外,学得不好,身手总比常人灵活些。

“滚开。”赵轩嫌弃地道,一脚把阮小三踹到班头身边。

陆维闲闲道:“苏木,你把这位郎君的身份说一下。”

客人跑了,伙计没跑,全在天井候着,人人寻摸好家伙,神情戒备,若是阮小三封店拿人,他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把陆维带走。

苏木一直在屋角站着,哪怕刚才打得激烈,也要看着陆维无虞才放心。这时朗声道:“好教何知县的小舅子得知,这位郎君乃是东平郡王府的赵五郎。”

赵轩的身份在看牛楼不是秘密,伙计们不会往外说罢了。陆安一见差役就吓坏了,却是惯性思维作怪。

“东平郡王!”阮小三懵了,哪里跑出来一个东平郡王?

班头听得清楚,小声道:“是东平郡王的公子。”

“有什么差别?”这样级别的存在,不是他一个混混惹得起,他那个便宜姐夫同样惹不起,若何知县知道他惹上东平郡王府的郎君,会不会把他姐姐卖进青楼?阮小三觉得人生灰暗。

“东平郡王乃是皇室宗亲,不知有多少人冒认为东平郡王府的郎君……”班头经历的事多,心下惊疑,还是强作镇定,要确认赵轩的身份。他不相信一个厨子能让东平郡王府的郎君折节下交,而且看两人的样子,那位东平郡王的儿子貌似还得看厨子的脸色,不合常理嘛。

赵轩用得着让人验明正身?他完全不理会,还在跟陆维就赔偿讨价还价,一说三贯,一说两贯。

苏木道:“刚才两位大哥,是东平郡王府的侍卫。”

只一拳,就把班头打倒了。苏木与其说是解释,还不如说是威胁,要不相信,那俩凶神又会不知从哪冒出来。

为了不再挨打,班头服软,行礼道:“小的祥符县班头伍大,见过赵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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