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都叫出了室内。实际上,我是嗅到了一股可怕的味道。

说出来的话,略显尴尬。这样不动声色的反而更好。

另外,关于罗丽娜请求我的内容。除了引起我更加的不屑一顾之外,大概还有几分厌恶油然而生。

阿鲁巴把战士们聚集到外面。

宽敞的泥土地里飘荡着冷空气,像一把钢刷刷过前不久光荣负伤的战士们。他的身体虽然在颤抖,可是心却没有动摇。

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我就放心了。

我在他们的四面摆上生命图腾,施展治疗波治愈他们的伤口。

温柔似水的波动中,软绵绵、暖洋洋的。他们沉浸在里面数十秒钟,渐渐从令人依赖的感觉中回到现在。

他们齐刷刷的大喊‘谢谢大祭司’。

我摆摆手,作为整个种族的领导人之一,带着萨满的高贵对他们说。

“不必谢我,部落的勇士们。伤疤虽然是荣誉的象征,但,愿那是在智慧之下的勇猛所带来的荣光。”

跟上来的法妮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我履行一个萨满职责吧。

将在意的目光收回,我问阿鲁巴。

“他们要你明天帮那个冒险者男孩,你最初是怎么打算的?”

阿鲁巴憨笑着回答我,“我没啥好想的。找到狼王那崽子,一人一刀砍伤,最后一刀的荣誉留给那小子不就得了。”

我意识到,我问他就是个错误。

“你们怎么打算的?”我问法妮。

法妮往罗丽娜身后缩了缩,什么也没说。她似乎推了推罗丽娜,她一只手放在丰满的胸部上,稍微起伏了一下。

她说,“我想要磨练一下他。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撞见一只普通的北霜狼都有被杀的风险,我希望他能在那些冒险者面前重新抬起头。”

“是我们帮他抬起头?还是他抬起头?”

我的问题直指问题的核心。这么说,可能难为到她们了。

“这.......”

“总之!萨满爷爷,拜托你了!”

法妮不想罗丽娜为难,她一站出来我就无可奈何了。

虽然我很想说要‘要好好背负起自己的责任’这句话。可是她们根本做不到。凭罗丽娜的实力顶多应付四五只霜狼。说句实在话,法妮跟着去,就是一个巨大的累赘。没有战斗力,还会因为敌人扑过来恐慌的抱头蹲下。

这种情况下光是照顾好自己就已经很艰难了。

“我会想办法。”我无法给予足够肯定的承诺。对于真实实力,我还不想这么快的暴露出来。就算是在面对万花筒骑士团的时候,我也并未使出全力。

我的导师曾教导过我,万事总要留一手作为退路。

如果我暴露所有实力的话,不仅相当于站在人族地盘上有仗着身份挑衅的姿态,还会因为暴露战力而被别人找到弱点。

我,贯彻一切谨慎行事。这次男孩的事情确实难住我了。不过,相比较跟城主商谈利益上的事情,我还是会选择前者。

沙沙沙.......

回过神来,我走到了约塞纳城附近的约塞纳河。这里的河水在这样的季节中也没有结冰,活跃的水流把悠悠飘落的雪花卷入水中。

我望着这片皑皑白雪,低下头,身边站着一名青蓝发少女。

“萨满爷爷。不问为什么我们要帮那个菜鸟冒险者吗?”她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敲了敲我转的越来越慢的脑袋,“嗯,忘记了。不过,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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