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梦醒来之后,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分不清这是梦境又或是现实,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转瞬过去,梦境远离了现实,自己再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到底在梦境里经历过什么。

或许你在梦中经历了无数场景,经历了各式各样的人生,经历了无比长的时间,但是在你每天醒来睁开眼那一刹那,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现实的记忆涌入,才明白那仅仅是一个梦。

人为什么会做梦?这个问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答案。如果说梦里是我们曾经见过却存在于记忆边缘的一种延续,那么梦中的各种新奇事物与不同性格的各式各样的人类,又从何而来?

“江诚羽,醒醒,电影看完了。”江诚羽睁开眼的时候,电影院正好打开了影片播放完以后的离场灯光,一张可爱的脸蛋上边一双美丽的眼睛眼角正有些泛红又有些湿痕,出现在他的眼前。

江诚羽伸出手,用手指为她抹去了那一缕泪痕。

“不哭不哭,脸都花了。”

“你说,你会不会忘记我?”林雨晨刚停下来了泪水又涌了出来。

“当然不会啊。”江诚羽淡淡一笑,拿出纸巾为她擦掉泪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拉着还在轻轻抽泣的林雨晨的手走出电影院。

“江诚羽,这是要去哪里呢?”

“到了就知道了。”江诚羽回过头带着神秘的笑容说道。

午饭后,江诚羽带林雨晨看了她昨天就想看的电影,对将要到来的一些麻烦一无所知。

不多久,一张印有他们合照的相片分别出现在他们的手中,江诚羽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林雨晨手上那张照片的背面写上了他的名字。然后将笔交给林雨晨,林雨晨也在江诚羽手上的照片背面写上了她的名字。

刚才,江诚羽拉着她到了一座装饰建筑面前,叫来了一个路人给他们拍了一张合影,林雨晨原想这就完了,去没想到江诚羽继续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个自助打印照片的机器前,将他们的合照打印了出来。

林雨晨带着一脸流泪过后的尴尬笑容抱着江诚羽的胳膊站在他的身边,江诚羽则是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向镜头。

……

在简约的基督教堂之中,一个青年男子正伏身跪在十字架之前,嘴里不停吟诵着自己的祷告。

他是最虔诚的教徒之一,深受教堂的神父看好,即便是不对外开放的日子,他也能进入教堂之中。

做完祷告,他出门,站在街上,看着形形色色走过的人们。他慢悠悠地走着,与这个繁忙的城市显得格格不入的样子。

身着暴露的年轻貌美女子走过他的身边,他会一直盯着知道她从自己视线中消失,他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收进寸衫之中,走到一家西餐厅中,点了一份三分熟的牛肉。

这几天做的事,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他感觉是那么新鲜,那么刺激。

在繁华的上都,躲避着那一个两个无数个令人毫无隐私的监控设备,收割了两条人命而不被发觉,鲜血的味道让他兴奋,女人的身体同样让他着迷。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动那些女人,动了就要留下证据。

他期望一个如天使一般的女人,给予他肉体和精神上的抚慰,当他杀掉那两个女人,想要探究他们的肉体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些不明身份的女人的肮脏。

他淡定地切下一块带血丝的牛肉,放进口中,咀嚼着这种血腥的味道。在这个城市,所有他走过的地方,他已经无法再找到更合适的杀人地点了,他想忘掉,忘记那种刺激,忘记那种刀刃划破皮肤,鲜血流出的美丽。

他上瘾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恶魔附了身,他克制不住自己对女性的欲望,也克制不住自己对鲜血的欲望。

他还记得早晨隔壁孙太太穿着睡袍在阳台收衣服时的那种若隐若现,还有楼下陈先生的上大学的女儿性感暴露的穿着。

他原来一直都很优秀,一直都信仰着上帝,他一直相信上帝会赐给他一个天使一般纯洁的女人。他的父母在今年的一次车祸中丧生,那是对主多么虔诚的一对夫妻,主却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给他们。他还记得那个夜晚他到高速路上的现场时,父母的遗体已经被浓硫酸给腐蚀得所剩无几。

事后查明是装着浓硫酸的罐车司机突发心肌梗社,罐车失控撞上围栏侧翻,他父母来不及刹车,刚好被罐车压住,装着浓硫酸的罐子正好在他父母车窗那里裂了一道口子。当警察取出他们的尸体的时候,他们的双眼瞪大,嘴夸张地张大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他们留下了千万的财产,被他继承下来。父母从小就教他,对主要比对父母更虔诚,即便不相信父母,也要相信主。父母如今真的在天堂吗,他们是否已经回到了主的怀抱。他都不关心,他只知道,父母死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他的空闲时间都用来信奉主和完成学业取得更好地成绩,所以他很少出去玩,也没有什么深交的好朋友,他在公司的人缘好,也是工作上的随和让他能被大家接受。因为虔诚信教,很多同事业余玩的他都不会去玩。他一表人才,很多未婚女同事都有将他当做对象的想法,却因为他不善与异性言谈,到现在还没一个女朋友。

在落日的余晖中,他结账走出餐厅,朝家的方向走去。在这熟悉的城市,到处都是不熟悉的人。

他迎面走来一对情侣,男的牵着女孩的手,一边走一边在说着笑话逗女孩笑,女孩原本还略带伤心的表情一会儿就撑不住变成了笑脸。有一对夫妻带着孩子走过冰淇淋店,孩子闹着要吃冰淇淋,可是父母却是不让吃,一会儿就听到了孩子的哭,父母没办法只好带他进去买冰淇淋。

他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很多疑问,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没有信仰的人能过得那么幸福,为什么他父母虔诚信奉主却拥有那么悲惨的遭遇。

他头疼,扶住额头,使劲地摇了摇头。

绝对不能不信任主。

……

“怎么样,那两个案子有线索了吗?”刑侦总队,张经纬休息了一个白天,来到办公室向其他的警务人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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