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距离洛阳,一路八百多里,就算众人轮番驾车,马儿也是需要休息的,前方骑马引路的人非常熟悉路线,即便是在这清淡淡的月色之下也不会走错,不过驿站,食宿都自己解决,八百里足足走了五天,途中更换了两拨马匹,不知是林家财大气粗,还是林家人丁兴旺,还是江湖朋友们照料,两拨都是中途有人备好的,另外还有水和食物,林家人也不废话,叨扰之后,换下马匹继续赶路,终于在第五天傍晚,太阳落山之前进了洛阳城。
一进洛阳城,众人散开,林愿驾车,林凡与凡念在车内,其他人相继不见了。
车马行至一处不算大的一处府邸,林愿掀开车门帘子:“到了。”
“念公子,随我来吧。”林凡下了车,引了凡念来到后院,见到一人,那人正在看书,庭院靠边,有一座仅容四人喝茶的石桌,上面有茶具以及两卷竹简书,那人手里却拿着一本纸质书,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伯,念公子来了。”林凡开口道。
“嗯,凡儿回来了。”这人抬头,放下书,起身走过来,打量了一下凡念,然后对着林凡说道:“你去把清豪叫过来,今天你先下去休息,明日有事要你去做。”
“是,大伯。”
林凡离开,这位大伯开口:“念公子,老夫林束一,念公子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伯伯,这边,请坐。”
凡念入了座,问:“那,林伯伯,我师姐她现在在哪?”
林束一把书推到一边,倒了一杯茶:“念公子,开门见山的说,张格已死,这是我们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当时在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凡念一听,摇摇头:“师兄死了,我们当时被人追杀,不要说安葬师兄他了,我甚至来不及埋他。”凡念从怀里摸出地图:“师兄顺着这条河漂走了,我也不知道师兄在哪。”
“此处是萧山河涧,果然,难怪我们只有你一个人的消息。”林束一自语了一句道:“你师兄是哪天死的?最后可有交代给你什么?”
凡念摇摇头:“师兄是正月十一,为了救我,从悬崖上与我跳下古河而死的,师兄临死的时候什么也没交代。”
此话一出,林束一有些不信,说道:“念公子,倘若要救你师姐,就一定要跟老夫说实话啊。”
“确是实话,师兄只交代了一句话,就是叫我不要报此仇。”
林束一慢慢品了一杯茶,向凡念解释道:“念公子有所不知,贵镖局遭此大难,其中三分,还要怪到你师兄头上。”
“你师兄张格,聪明敏慧你是知道的,当年送镖至京都,他在京都手痒还曾参加了富家公子哥们的一个武斗会,夺得第一,而且还能众望所归,在场的公子哥们对他夺冠居然一点异议和矛盾都没有,因此被司马家主赏识。话传至皇上那里,皇上便要此人来见,这一见,言谈举止,果然不错。皇上觉得此人是个人才,本想留下一用,却没能留住,也是时常惋惜。因此,据说每年张格去了京都都会去拜见皇上,大事小情,一年趣事,据说通常都是在京都最大的那个酒楼:天下酒楼。”
“但是,据说去年,皇上给了你师兄一个密令,至于是要干嘛,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师兄去年年末秘密举报了长孙家,说司马家的年贡里面,有传国玉玺在里面。”
“皇上听闻,登时龙颜大悦,悦的是传国玉玺终于找到了。”
“怒的是,这个消息却不是司马家家主来报的,因此传唤了司马家家主司马均,盛怒之下,一番质问,也不容司马均辩驳,斩了司马家家主,京都司马一族封地减半,三司使的位置全部都让了出来,方才消气,却得到消息说押送司马家年贡的镖队一行消失不见了。”
“皇帝一怒之下灭了司马家一半已经是顶着莫大的压力了,只等着贵镖局出现,物证俱在,好让司马家也说不出什么,本来如此一来,便可震慑其余三家,而且可以消灭一大强权,皇帝可以握在手里,却突然被报,证据不见了,传国玉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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