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庭旭看着另一匹马背上的周梓卿,试探道:“殿下还在想那女子?”
周梓卿回神,即便救了一只兔子,它突然失踪了,生死未卜,也会挂念的吧?
但是这样的心思怎么能被下属知道呢?
“我在想相哲。”周梓卿想了想道。
卢庭旭点点头道:“殿下约好世子爷等他接了定安侯回京就把酒话菊的,可是殿下自己却离京了,只怕世子爷回京要怪殿下爽约的。”
“本宫此次离京是奉了父皇之命出来公干,爽相哲的约也是情有可原,我想相哲不会怪我的,错过了把酒话菊,还可以把酒话桑麻嘛。”
卢庭旭完全同意:“现在已经入冬,但愿春天时候,太子能够带着手下回京去。”
“既然归心似箭就抓紧时间把正事办好吧!”周梓卿策马扬鞭,甩下卢庭旭,飞驰而去。
看着太子爷的背影,卢庭旭面色现出悲怆:太子爷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却并非稳坐大统继承人位置,只因他是先皇后之子,现皇后程氏是先皇后死对头贵妃扶正,一心想为自己儿子广平王筹谋太子之位,没少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再加上朝中不乏现皇后势力,皇上易储之心早有萌生,只不过先皇后一族与定安侯交好,楚家掌管大周朝军事命脉,有了楚家军支持,太子总算可与广平王持衡,不过皇上心中的天平在两个儿子之间摇摆不定,也促使太子不得不在皇上跟前尽力表现。
“太子爷,手下会和世子爷一样,誓死效忠太子爷的!”
卢庭旭策马追了上去,向周梓卿喊话。
周梓卿于马上回头,啐了卢庭旭一口:“狗奴才,你和相哲怎么比?相哲可是本太子的好兄弟,兄弟如手足,而你就是个手下!”
卢庭旭哈哈而笑:“太子爷教训得是,手下不能和世子爷相提并论,不过手下对太子爷的忠心可不比世子爷少。”
“我要相哲的不是忠心,是友情!”
和太子做朋友,而不是做君臣,这可真难为一个臣子。
卢庭旭对楚长秦充满了同情。
“太子爷英明,友情是对忠诚的一种投资,且是有效投资!”
周梓卿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这个手下真是没救了。
“别废话了,快赶路吧!”
周梓卿呵斥一声,马儿在官道上踩风而去。
这一座城池就是郴州了。
淤雪在写着“郴州”二字的城门前收住了马蹄。
舒吭在楚长秦手上写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楚长秦一颤:“送佛送到西天,我都已经送你们到郴州了,就让我再送你们到茭阳吧。”
舒吭摇头:“我是女子,男女有别。”
一个陌生男子送女儿千里回家,只怕届时整个尹家要闹翻天了。
舒吭的手指刚要离开楚长秦的掌心,被楚长秦一把握住,舒吭一颤。
“我会去看你的。”楚长秦道。
舒吭默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马车窗帘被撩开,素雪和焦生的脑袋出现在窗口,素雪惊呼:“登徒子!登徒子!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娘子?”
焦生刷一下变了脸色,起身便下了马车。
焦娇听见素雪的话,一副满不在乎看热闹的心态,“谁?谁轻薄阿莺了?”
“楚公子呗!”素雪愤愤不平说道。
焦娇花容失色:“什么?”
“看他人模人样,没想到也是这样的登徒子,”素雪回头见焦娇摸着起身向马车外而去,她连忙上去拉她,“喂,焦娇,你一个瞎子还不安分,胡跑些什么?”
“我要去找阿莺,她为什么要勾引楚公子?”焦娇不忿说道。
“焦生已经去了,你就老实呆在车上,”素雪说着,意会过来,杏眼圆瞪,提高了音调,“焦娇,你怎么说话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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