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章钰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问道:“身体可都痊愈了?”还是记忆中那张脸,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似的。

“女儿无碍了。”

“多谢父亲记挂。”

兄妹两个分别答了话。

华锦不由得又打量了一眼已经坐在临窗大炕上的父亲,那个记忆深处曾经抱过她的俊朗的男子,早已经变得遥远又陌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变得像现在这般淡淡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呢?

华锦思索着……

罗氏则慈爱的让丫鬟搬了椅子来给他们坐,“锦儿,琛哥,不要在那里站着了。”

这边还没有落座,二房唯一的庶女章华蕊就由身边的小丫鬟连翘服侍着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章华蕊上前行礼,声若蚊蝇,头也垂得低低的。

之后才又叫道:“四哥哥,五姐姐。”同样的紧张不安。

此时,却有一道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传了进来,“父亲,母亲。”

人还未进来呢,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华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门帘处,直到那月白色的裙角露了出来,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是罗氏生女章华薇。

她跟每个人都见过礼之后就拉了华锦的手,“五姐姐,你好了之后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

“整天就知道玩,你五姐姐身体刚好不要缠她。”罗氏的语气虽是责备,仍难掩宠溺。

就连一向神色淡淡的章钰峰眼角眉梢都有了半分笑意。

华薇拉着华锦的手没有放,又咯咯的笑着说道,“母亲,我就是喜欢五姐姐陪我玩。”

华锦把她和记忆中那个七妹妹重叠在一起,也亦如往昔那般回答:“好!”

“你就知道缠着你五姐姐,如今她大病初愈,你可有准备了礼物?”

华薇有些调皮的对着罗氏眨了眨星眸,“我当然有礼物。”

她叫了跟着自己来的小丫鬟,“花容。”

花容则把怀里捧着的一个红漆描金的小匣子和一个黑漆长匣奉了上来。

“四哥哥和五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华薇先是捧了黑漆的长匣递给华琛,又捧了红漆的小匣子递给了华锦。

两兄妹两个几乎是同时礼貌的打开了匣子,华锦的是一把精致的掐丝珐琅玻璃镜子,而华琛的则是一支用优质白牛角做挂头,红木做笔杆的上好狼毫。

华锦看到哥哥的表情在看到毛笔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来不及深想,又看到连翘用微不可见的动作扯了扯六姑娘华蕊。

而华蕊似乎在百般挣扎之后才从袖袋里掏出两个崭新的荷包。

“四哥哥,五姐姐,这是妹妹……妹妹……”

“好精致的荷包啊,多谢六妹妹了!”华锦不忍心她如此纠结,上前接过荷包。

华蕊便把那个绣着荷塘春色的荷包递给了华锦,又把绣着青竹雅韵的荷包递给了华琛。

“呵呵……六妹妹的绣工真不是盖……咳咳……”华琛轻咳了两声。

他想说六妹妹的绣工真不是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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