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之中,荀晋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凉意,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血伤,躺在一片荒山野岭中,一头野狼正在舔舐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晃晃脑袋清醒一下,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血,想要将野狼推开,那野狼已经身子软了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忙挣扎着做起,却发现身旁已经倒了两头野狼,看来都是为他舔舐伤口时,为他身上毒液所伤。

他扶住那头野狼,以掌力推其腹部,渐渐的,毒液从野狼口中溢出,野狼渐渐苏醒,疲惫的眨巴着蓝幽幽的一对眼睛看着他。

他不及多想,又抓起另外两只倒地的野狼,用同样的方法依次救治,索性昏迷之前,他体内的毒液大部分已被逼出,野狼吞入腹中的也并不多,一经吐出,便夺回了一命。

三头野狼活过来,他也已经浑身无力。月光下,又过来一头野狼,将他托在身上,慢慢的在荒草间行走。

他明白,一定是那只暗中的毒手,以为他已经小命不保,便拖出来扔在野地里喂狼。

野狼托着他寻到一处水源,将他放下。他歇息片刻,喝了些山泉水,又擦洗了伤口,便示意野狼可以离去了。

又歇息一阵之后,天空未明,他起身直接去白府。

市井中有人赶早已在做买卖,他到白府周围转了一圈,那里关门闭户,时候尚早。

他知道白府蛇蝎之地,硬闯肯定不行,需想一个妥善之计。

离开白府,在早市一个早点铺里吃了一碗粥,一个烧饼。

粥没喝完,店小二过来给茶杯加水,忽然好奇的道:“爷,你怎么流鼻血了?”

荀晋伸手一摸,果然满手是血。他原道是前一夜的毒未解尽,不想那小店里又有人抓着喉咙大叫大嚷起来,看过去,那人脸膛发紫,显已中毒。

很快,早点铺上又有几个人倒地,都是一样的症状。

他起身一把一个抓住店小二和店家,而那两个人显然也吓懵了。

他看出此事与他们无关,放下人奔进厨房。厨房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全身血红的蛤蟆,闷声叫着,跳进阴沟,不见了踪影。

他一脚跺碎阴沟上石板,但觉脸上身上一凉,有什么毒液从那阴沟里喷出,他身上立时一阵般灼痛。

同时厨房顶部坠下无数红色的小虫子,往他皮肉上咬一口,便钻了进去。一时间,他身上便是万虫叮咬,浑身使劲不得。

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从各处叫来了几个郎中,又听那几个郎中在给大家发药解毒。

他挣扎着走出除非去,果然外面的人吃了要,已经缓过劲来。

一个郎中走过来看他,皱眉向旁人说道:“他中毒最深,又不止一种,怕是回天无力了……”话虽如此说,还是取了一包药给他。

他迷迷糊糊的一口吞下,入口忽觉舌头处一阵生疼,那竟是一包极细小的蝎子。

蝎子入口立即钻入体内,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像在被撕扯。

他伸手出去,要抓那郎中,却一把抓住有人递过来的一只酒壶。

当下不及多想,只想先喝个痛快,直接拧开盖仰甜倒下。但觉一阵剧痛刺入腹中。他抬头一看,又是那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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