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晋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杨老爷,吃惊的看向简书吟。简书吟一脸尴尬,转头去看那两只小香炉,荀晋一怔,心下立时明白。

显然这两个杨老爷,其中一个应是“虫偶”,而另一个则是“参人”。

先前露过一下面,便即躲去的,多半便是虫偶。简书吟亲眼见过杨老爷的参人模样,手中又恰好有只虫偶,人也在杨家,取些布料,将虫偶加工成杨老爷的模样,理应不难。这大概就是她以休息为名,躲在房间李整整一个下午的事。

她必定是在做好虫谱之后,预先将它藏好,再以念咒为掩护,实则用了草药的香味将之引出,因此她对先前那位“杨老爷”的出现难怪信心,毫无悬念。

后来她永地衣,多半是想趁势将这些巫参,或者说这一带的参人都给引来,以为杨老爷也会在其中。

不想,杨老爷却迟迟没有露面。杨夫人性格急躁偏执,如果到最后,杨老爷还是没有露面,她必然会生事端,简书吟无奈,只好再次动员草药香炉,引出虫偶的杨老爷,想暂时蒙混过去。结果,作为笑参的杨老爷,却偏偏又在此时出现了……

荀晋向简书吟使个眼色,提醒她赶快将另一个杨老爷给撤去。

可惜简书吟还来不及动作,已有一个参巫高声叫了起来,“咦,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杨老爷?”

众人立即循声看过去。杨夫人一心放在前一个杨老爷身上,充耳不闻。

老杨转头看过去,吃了一惊。

有人嬉皮笑脸的道:“不是吧,杨夫人!一个杨老爷,外加一个杨二爷好不够,竟连杨老爷的双胞兄弟,都没放过?”

老杨怒视了那人一眼,走过去扯了扯杨夫人的衣袖。

杨夫人一夺衣袖,正要发作,一眼看到又来一个杨老爷,也吃了一惊,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一个参巫提醒她:“或许你和杨二爷都念了咒,所有招来了两位杨老爷,也未可知。”

杨夫人茫然的点点头,但继而又清醒过来,“这是什么话?杨老爷只有一个,便上再多的咒语,也只能招来一个,哪里有再多的道理?”说着,转过头来看简书吟,目光里有迷惑,亦有了一丝怒意。

简书吟忙道:“两个杨老爷中,必有一个是假的。”

简书吟此言一出,群巫都静下来。杨夫人恶狠狠的道:“什么意思?”

简书吟略作镇定,不慌不忙的道:“杨夫人这里也有不少木雕,没准有人想开夫人玩笑,故意雕个木头的杨老爷,来戏弄夫人吧。”

杨夫人皱眉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为何,两个杨老爷,都能被召唤过来呢?”

简书吟咳嗽两声,“木偶能动,有什么稀奇的,杨夫人不知道有牵线木偶这回事,从没看过木偶戏么?”

杨夫人仔细看了看两个杨老爷,冷冰冰的道:“恕小女子眼拙,我可没见到这里有任何一根丝线。”

简书吟微笑道:“我说牵线木偶,不过打个比方。世间牵吟木偶行动的法门多了去了,又何止这一种。”

“比如呢?”杨夫人咄咄逼人。

“比如,”简书吟笑道,“比如在木偶内部,设个简单的机括,拧紧,再松开,木偶便往前移动了呀。”

杨夫人锁紧眉头,满腹狐疑的盯住两个杨老爷不放。

有人提醒她,道:“讲了这么多,你自己查看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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