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头发早就花白,因为带着眼镜,刚才整个人又隐在暗处,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现在听到他苍老的声音,年纪估摸着应该比她那便宜爷爷还大上一点。

她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么样的一个老人,还被曹大娘说是什么坏风子。

反正,现在自己自身难保,还是先小心点为上。

再加上,她现在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最重要一点,自己得把灶头给搭起来。

想到这,她转头没搭理徐世友,直接把箩筐里的一双筷子,一个碗,还有那口铝皮锅给拿出来放在一旁。

然后直接背着那只剩下镰刀在框内的箩筐,就朝昨天山坡那边的溪水边奔去。

看着秦冉冉不搭理自己的问话,徐世友低下脑袋,失落了片刻,叹了口气,忍着腰背的疼痛,还要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又重新躺了回去。

他估计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又会被拉去批。斗的。

想到揭发自己的,居然就是躺在身边的人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徐世友的心头就一片悲凉。

都怪自己,若是当年,他没有做错那个决定,也不会落得如今这副田地。

想到懊悔处,老泪就不由的纵横,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如今就算再后悔,也无可奈何了。

秦冉冉背着箩筐走到溪水旁边,先拿出箩筐里的镰刀,唰唰唰的割起溪水旁那青草来。

她割下草后,就这么在原地放着。

等感觉一口气割了大约可以装两箩筐的青草时,秦冉冉才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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