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番凶险后,终归平静,街上的百姓仍如往常一样出摊劳作,三人骑着马从街上经过时,婉婉叹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昨晚有多凶险,什么也不懂挺好的。”
沉情调侃道:“哟,婉婉也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傅琢颜问道:“你为什么又把面具戴上了?”
沉情一撩刘海,自恋道:“我怕招蜂引蝶惹麻烦。”
婉婉捂嘴偷笑,傅琢颜切了一声,三人出了城门,也不见方俊生来送行,沉情故作惋惜道:“看来你的好朋友忙得忘了给你送行了。”
傅琢颜看着前方的四角凉亭,说道:“我不会看错人的。”
方俊生穿着官服站在凉亭里,石桌上已备好酒水,傅琢颜三人下了马,朝凉亭走去,方俊生忙招呼道:“傅姑娘。”
傅琢颜回礼道:“方大人。”
沉情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去等,婉婉看了看沉情,也跟着走开,留傅琢颜与方俊生两人在凉亭里独叙。
“傅姑娘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方某一直未能好生招待傅姑娘,在此略备薄酒,一谢傅姑娘的救命之恩,二谢傅姑娘的相助之情,三祝傅姑娘一路顺风。”说毕,抬起酒杯举向傅琢颜。
傅琢颜也抬起酒杯,两杯相碰,放出明亮的叮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傅琢颜说道:“方大人是琢颜见过的最诚信忠义之人,知江百姓有此父母官乃是百姓之福,琢颜有句话送方大人。”
方俊生微微笑道:“姑娘请讲。”
“任世事变迁,唯衷心不改。”
方俊生看着傅琢颜的眼神变得热烈,内有盈光闪动,躬身行一大礼之后朗声道:“方某谨记。”
傅琢颜也躬身还礼,这深深的一鞠是对方俊生的敬佩,此人乃小小县官,却不畏强权,乃弱力书生,在得知真相后,明知凶险却不畏生死,在风起云涌的官场也是少之又少了。
沉情摸着下巴说道:“这怎么还拜上了?”又对婉婉说道:“我们走吧。”
婉婉问道:“不等姑娘了?”
沉情回道:“看来她是不走了,这都拜上了。”
婉婉又掩嘴轻笑起来,这边两人起身之后,傅琢颜说道:“后会有期。”
方俊生点头,“保重!”
直到傅琢颜上了马,背影虚化为一个黑点,方俊生才返身进城,沉情叹道:“这方大人好倒是好,就是书生迂腐气太重,说起话来费劲。”
傅琢颜回击道:“江湖草莽。”
沉情摇头晃脑,不以为耻,三人行了一段,傅琢颜见沉情颇有游山玩水的打算,想到此间事情了结,鲁王没讨着好,定会想法对付杜鹤,有些担忧,便说道:“我们加紧赶路吧。”
沉情点头,“不过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倒是还给人家啊,这都跟了一路了。”
傅琢颜不解的看向沉情,沉情摸着下巴说道:“总不归是看上你了吧?不可能吧,这得眼瞎到什么程度啊。”
傅琢颜瞪了他一眼,转头左右前后看了一遍,见左侧不远处的高地上站立着一个黑衣人,竟是那个美人。
傅琢颜暗道,他怎么还跟着?眼神一转,便对沉情说道:“你不是说你比他厉害?你去打跑他我就信你。”
沉情嗤笑道:“你信不信我很重要吗?我本来就比他厉害,只是影响结果的因素有很多,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是未知数。”
傅琢颜好笑道:“这就是说你也没把握呗,那你还说比他厉害?”
沉情不答话,傅琢颜便说道:“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吧,到了埕都进了杜府,我看他还跟。”
沉情策马朝傅琢颜靠拢,凑近她耳边说道:“你真敢让他跟到杜府?”
傅琢颜竖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沉情嘴角挂起邪笑,“前不久我到无士山一游,听闻一件趣事。”看着傅琢颜瞬间僵硬的脸色,沉情得意一笑,“说是无士山上一个年过半百的独居老太在三年前生了个女儿,而这个女儿一出生就”手对着傅琢颜上下一比划,“这么大,而这老太可是大有来头,老太莫名死后,女儿却不见了,你说是不是千古奇谭?是不是怪得不能再怪?是不是值得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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