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纳斯教会学校每年的入学考试是面向所有人开放的,不设限制,只要缴纳5个银纳尔的考试费用就能参加考试。而参加考试的学生们从学习经历上来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法师们的学生,这是最有希望进入教会学校的一批人;第二个部分,是富兰克林这样的法师学徒们的学生,他们之中能够进入教会学校的很少,但每年也都有那么几个;第三个部分,就是一些在普通教师手下主要学习文学和数学的普通学生了,这些学生中厉害一点的学过点神学,但是无一例外都在古语上一窍不通,来参加卡德纳斯的入学考试完全就是白交钱,每年这群人中从来没有一个能通过入学考试的。
这种惯例已经持续了百多年,但是今年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作为卡德纳斯都教堂的亚贝大教堂今天一大早突然下了一道教令,宣布今年的入学考试只有具有教会认证的法师资格的法师们的学生才能参加:教会认证的法师有四个等级,从低到高分别为初级法师(黑袍法师),中级法师(红袍法师),高级法师(蓝袍法师),大法师(白袍法师)。
需要具有教会认证的法师资格的法师们的学生才能参加入学考试,也就是说,至少要黑袍法师的学生才能参加入学考试。而第三区的这些所谓“法师们”,包括富兰克林在内,全部都是法师学徒,自称的灰袍法师,他们的学生在今年的政策下自然是无法参加入学考试的了。
这也就难怪富兰克林现在的脸色这么难看了。
这些富商、没落贵族花着高昂的学费把学生送到他们这些第三区的“法师”手中,就是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有机会进入卡德纳斯教会学校,结果如今却连考试的资格都将没有,他们怎么对那些家长交待?
一想到这富兰克林就头痛得不行。
富兰克林在台上头痛着,下面有学生开口了。
是诺曼。
和这些从小在蜜罐里长大、人生迄今为止最大的事就是被坏小子揍了的小少爷们不同,他从小到大经历过的逆境和不顺实在太多,这让他很快就从这个令人震惊的坏消息中回过神来。
“为什么?”
诺曼看好了讲台后面的富兰克林,这样问道。
富兰克林也向他看过来。
作为一个老师,平时回不回答学生的问题完全看心情,想不回答就不回答,可是诺曼的这个问题显然不回答显然不行——如果不给这些小少爷小小姐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后边的家长们怕是能让他富兰克林滚出第三区、甚至滚出卡德纳斯。
于是富兰克林回答了诺曼的问题:“都教堂今天一大早下了教令,今年只有黑袍法师的学生才能报名参加卡德纳斯教会学校的入学考试,而我只是一位灰袍法师,所以你们没有报名资格。”
看着诺曼,富兰克林的头更加疼了。
除了应对这些学生们的家长外,诺曼的事也是让他头疼的地方:他本来还指望着诺曼这个秘密武器能让他在今年的入学考试上大出风头、让他来年学费翻倍呢,可没想到现在诺曼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了,他还怎么学费翻倍?还怎么成为未来的白袍法师的启蒙老师?
当然了,想要继续让诺曼在今年的入学考试上大放光彩富兰克林也并不是做不到。
他在卡德纳斯当法师学徒也这么多年了,虽然一直没能成为法师,但是这个圈子里认识的人还是不少,也能和两位真正的黑袍法师说得上话,只要他推荐一下,详说一下诺曼的古语天赋有多么恐怖,相信那两位黑袍法师都会非常乐意收下这位学生,然后诺曼就能继续在今年的入学考试大放光彩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诺曼到时候大放光彩了,他的老师也另有其人,不再是他富兰克林了,他从诺曼身上捞不到一点好处,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不是真的是诺曼的叔叔。
所以推荐给黑袍法师是行不通的,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诺曼的事……
诺曼却不知道富兰克林已经提前封死了他的出路,他还纠结在富兰克林刚才的话中。
今天一大早下了教令?
不知道为什么,诺曼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停在自己窗口的那只猫头鹰,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骂了那只猫头鹰一句“傻逼”,而那猫头鹰好像还听懂了的样子,难道说……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诺曼连连摇头,马上把自己的这个想法撇到了一边。
这想法未免也太不靠谱了,都教堂下达教令改变入学考试的规则这种大事,怎么可能是针对他一个小小的农夫的儿子而产生的呢?大概是这两天富兰克林的称赞听多了,让他都有些飘飘然了。
而这边诺曼一带头,本来在懵逼状态的学生们也都一个个反应了过来,七嘴八舌地纷纷询问起来。
“富兰克林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富兰克林先生,难道说我们就只能参加卡德纳斯公立学校的入学考试了吗?我想要成为法师,我不想当一名书记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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