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脑袋垂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怎么?谁给七小姐做的晚饭都不记得了吗?还是不敢承认?”

诸誉不急,也不看一眼地上的女人,说完他就开始逗弄怀里的孩子。将那雪白的脸颊揉的通红,看着小团子嘟着脸气呼呼的样子,简直不能再开心。

女人们低着头自然不知道自家王爷心情很好,但是老管家和家仆却知道。像这样开心的王爷,老管家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了。

厨房一直沉默,越是这样,作为誉王府的下人,以对诸誉的了解,女人们越是不安。

半柱香之后,男人嗤笑一声,搂着小团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们,残忍开口:“都不知道啊,有骨气,本王很久没见到你们这么有骨气的人了。可惜,本王的誉王府要的不是包庇犯错的人,不是将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的人。不听话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尸体剁了喂狗。”

一群女人瞬间面如死灰,在原地哀嚎,有人想要上前来抓男人的衣摆,却碍于男人可怕的眼神不好动。

对这群自作自受的女人男人没多余的同情,他回头对着候在一边的老管家道:“张老,这次挑几个聪明一点的厨子。另外,把柳夫人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我扔到碧月轩去。”还真以为他堂堂景襄王的眼皮子底下会不知道她怎么在跳脱吗?

所谓碧月轩,不过名字好听罢了,那里可是景襄城有名的勾栏院。而柳夫人,乃是诸誉的小妾,也是最近比较受宠的小妾。诸誉二十有八,一直无所出,誉王妃女主人的位置也一直空着,但是西院的妾室却不少。

只有看着誉王爷长大的张老知道,王爷从来没有动过任何女人。王爷小时候,被当今太后,曾经的皇后娘娘下了十几年的药,直到得到先帝封地,离开天诸城太后才收手。但是那个时候起,王爷就不能行房事,也不会有后人,所以王爷才能守着天诸国富庶程度仅此天诸城的景襄城活到今天,无非就是因为誉王爷不会有子嗣,对皇室够不成威胁。

看着男人搂着小孩消失在后院,老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到了今天,王爷看似权势滔天,却不过是天诸国的一条狗,想杀就杀。除了钱,诸誉一无所有。皇家的人,最重要的是兵权,而诸誉除了几百个亲兵,再无一兵一卒。头上的人,随时都可以取他家王爷的性命。

出了后院,诸誉带着小团子朝着南院而去。

南院是誉王府用来招待客人的厢房,而所谓的七小姐就住在南院萧临阁。

此七小姐名唤官颜月,是诸誉至交好友之女。好友早年亡妻,前不久前往诸天城,遇上盗匪身亡,只余下一女无处可依,于是书信将唯一的女儿托付诸誉照顾。诸誉膝下无子,表面上冷酷的不近人情,但是还是喜欢孩子的,何况还是好友的孩子。对二十八岁的诸誉来说,十八九岁的官颜月就是一个孩子。

凤鸢乖乖的趴在诸誉怀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长廊假山,眼里的羡慕不言而喻。“猪鱼”家里真好,他和师尊住的地方是山顶,除了一座小宫殿,啥也没有。

从环廊绕绕转转,终于到达南院。

萧临阁。

见到男人,门边的丫鬟屈了屈膝行礼。

“颜月醒了吗?”男人问。

“回王爷,七小姐刚刚醒。”

他点点头,大步跨进门。

官颜月此刻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中透露出红润,一看就恢复的不错,只是表情算不上多么美丽,甚至怨毒。

她明明是走投无路听爹的前来求助誉王爷,结果却受到无妄之灾,被柳夫人当做王爷新收入王府的受宠小妾,差点被毒死!

这样的男人女人整个西院都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就算官拜景襄王又如何?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做她爹的好友,这种无能好色之人!

诸誉一进门就看到官颜月怨恨的神色,他皱了皱眉,但却没有多想,只以为眼前的孩子对下毒的柳夫人感到怨恨。

“好些了吗?”男人尽量温和的开口,但是却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官颜月惊得浑身一颤,连忙转头看向诸誉,又慌乱的低头,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

看来还是被吓到了。诸誉有些失望:“既然没事就好好休息吧,本王不打扰你了。你也不必如此生疏,本王与你爹相交多年,你唤本王誉叔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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