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好比天上月,我为妻可比是月边星,那月若亮来......”
琼音阁中,狄望春舞着戏服,将才一曲《官人好比天上月》刚刚开了头,在堂中一些喝彩声里,一眼就看到了从琼音阁外走进来人,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旁边奏乐的人忽闻他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慢慢停了下来。
禹桀本是坐在台下,觉察到狄望春的异样后站起身来,回过头,看到了不速之客。
宋宇臣一脸鄙夷地走进这琼音阁,瞧了瞧四周围,脸上连一分掩饰都懒得做了。
狄望春招招手,这旁边奏乐的,看热闹的,陪着练曲儿的就都散了,偌大的厅堂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呦,这不是那个素以洁身自好自立的宋家大公子吗?今儿怎么有这闲心踏我琼音阁的大门儿听曲儿来了?不怕脏了你那高贵的鞋吗?”
禹桀低头偷笑,眼见狄望春和宋宇臣僵持在了那儿,也只得出面当个白脸儿。“小春,过门是客,宇臣怎么说都和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不能对他有偏见啊。”
“是我对他有偏见啊,还是他对我有偏见啊?”狄望春自打瞧见宋宇臣可就没了好脸色,宋宇臣瞧不起他,他也瞧不起宋宇臣的假正经。
“我今日来,只是找你的。”宋宇臣完全不理会狄望春说了什么,径自转过身去向着禹桀说道,“我想见见你们在城外抓的那只狼人。”
“只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直接去禹家,我大哥他......”禹桀说。
“才不给他见!”狄望春又跳了出来,把禹桀挡在了身后,“宋家公子,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那遇害妇人的家人你一早就接到宋家去了,也没给我们留下点线索,这听说我们抓了只狼人,就带着五伯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烧死它......”
“小春!”禹桀还是顾大局的,怕狄望春把几家的关系彻底弄僵了。
“怎么呀?我说错了?哼......就他这点小心思,以为谁不明白吗,怕咱们先找到线索,所以挑唆五伯伯这么一个老人家跑去闹一场,非要烧死狼人断了咱们的线索不可。可他没想到,四哥一己之力就能保下狼人,才变着法的想见狼人!”狄望春最是瞧不起宋宇臣这些故弄玄虚的把戏了,他可不像其他兄弟们,能纵容宋宇臣,给他留分面子,那些面上客套的他可学不会。
禹桀侧过身去,打量了宋宇臣一眼,“这......”
“哼,不必了,我自有办法。”宋宇臣冷傲地说,“狄望春,你以为没有我,你四哥就能破了这妖秽杀人的案子吗?”
“我四哥就是比你厉害!”狄望春一脸的大浓妆,一身戏服身姿婀娜,这硬是和宋宇臣呛起来,画面也是挺滑稽的。
宋宇臣可不想继续争执下去了,转身就离开了琼音阁。
“你就那么相信,你四哥能够捉住这次案子的真凶?”禹桀望着宋宇臣离开的背影,拍了拍狄望春。
“这还用问吗?”狄望春理所当然地回了句,扭过身去,摘了头上的发饰。“好好的心情都让那宋宇臣给毁了。”
“别这样。”禹桀过去哄他,“青坞城里开了家新酒楼,听说盐酥鸡做得不错,我陪你去尝尝?”
“真的?”狄望春一听,两只眼睛放光。
“真的,走吧。”禹桀推攘他去换衣服,语气宠溺,像是在哄一个被气坏了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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