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宫里乱作一团,白色底衣绣大红海棠,红色的滚边细秀精细的花,华美锦袍包裹一具凹凸有致的娇躯。
唇不点而红,眉色如黛。丝毫瞧不出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母亲。
岁月对好看的人总是格外留情。
白嫩的指尖抓着乳白色的瓷杯,朱红血色的丹蔻邪魅妖艳。
昭贵妃一脸的担忧,询问道:“还没有接过。”
姜黄色青裙宫女回道:“娘娘不必担忧,有萧神医在,太子殿下定会相安无事。”
大昭历代的皇子年满十五就要出宫建府,德泰帝念及皇后去的早,恐其长歪了,一直被拘在端木宫,待晋王年满时一起放出宫。
做母亲的终是想孩子留在自己身边,而偏偏德泰帝只对程肃开了先例,这点堵在昭贵妃的心头,不上不下的卡的难受。
程颐在她面前踱来踱去,一脸担忧的朝里头里头望。
火红的丹蔻敲在桌子上,放下茶杯,昭贵妃道:“听见没,太子不会有事的。”
“怎么能不担心,萧艾都进去半个时辰了,怎的还没半点动静。”
焦急的扯了跪着的小太监,“父皇怎么还没到,在派一拨人去。”
小太监一双眼装满惶恐,昭贵妃不着痕迹的示意他下去,亲自起身将将程颐按在椅子上,“颐儿你消腾点儿,皇上和大人们在商讨大事,一会儿就会来。”
“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他的那两盆破……”
“闭嘴!”他话未说完,昭贵妃已经变了脸色。
程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懒散,又胆大妄为,事事惹皇上生气。
“皇上的事儿就是大事。”
“好了!好了!父皇是天子,吃饭睡觉都是了不得的大事。”程颐满不在乎,端起茶饮了一口,后猛的蹦起,“你医治过皇兄,曹老师也说你是个神医。”
君拂颜被带了进来,临门一脚被他扯了个踉跄,程颐紧紧的抓着她,“快去瞧瞧皇兄。”
他不管不顾的推着君拂颜要往内殿走,一群太监将她二人拦下。
“母妃,这会子救皇兄要紧,你拦我做什么?”
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钻进鼻腔,清神醒脑。君拂颜面无表情的跪下,“拜见贵妃娘娘。”
“你就是墨菊的主人?”昭贵妃黄鹂般的嗓音好听却也带着多年上位者的威严。
一下子将程颐拉会现实。
程肃是在赏花是晕倒的,萧艾为当下除其父亲萧山人外最盛名的神医,在程肃晕倒是一脸沉重。
君拂颜一个连首饰都没有的县令之女,却有一盆名花,这一点十分可疑。
“君休女的花儿是哪里来的?”
一直无忧无虑对诸事皆不放在心上的程颐有二人就绝不容许别人碰的。
可以说他是个二世祖,无上进心的只想当个逍遥王爷,却绝不容许别人骂慕诽,不准他人伤他的皇兄。
君拂颜敛下眼帘,“墨菊此前是我的,前几日不被霍小姐要走了。”
被提名的霍小姐脸色一白,哭的梨花带雨,“姨母您别听她乱说,这花儿一从她手里拿来,我就送给太子表哥。而且我怎么可能害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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