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沉香袅袅。细小的烟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欢快的起舞。

老太太依旧是端坐在她屋里的炕上,楚云深挨着老太太一块坐。

“听说老大让两个妾去帮周氏?二房三房的主母都当是死人吗?”老太太一手覆眉,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楚云深说:“外面来了好些人。都是很厉害的大人物吧?”

老太太说:“云深,大人物是不会来我们这个快要落败了的侯府的。”

快要落败?楚云深疑惑。老太太为何会这么讲?

老太太也没给楚云深解惑,“这个道理你自己去慢慢理会吧。”

“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呐。”

楚云深:“……”完全听不懂。

老太太继续转动着佛珠念佛。

由盛转衰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侯府落败应该说是有其必然规律。但是,具体原因,楚云深却不清楚。急的她险些抓耳挠腮。

快速回顾了一下历代王朝兴衰史。

楚云深掰着指头在心里默数。首先,是礼法。嫡庶之别非常重要。虽然最后登上皇位的大多不是嫡子。其次,是各方势力角逐。

她不清楚定城侯府到底卷入了什么权利旋涡,但可以肯定,一旦失败,必然是累及全家甚至更厉害。

老太太这次的话根本就不如上次明亮清晰啊。楚云深心说。

翠竹轩。

徐氏听着外面喧哗的人声。满脸怨毒的捏着手中的簪子,涂了艳丽凤仙花汁的纤手此时青筋迸起。往来皆是达官显贵,若是能出席寿宴,该是多么荣光的事。

结果,花姿柔那个新来的小贱人去了,吴姨娘那个黑心鬼也去了。就她,什么小产的女人去了不吉利。完全是借口,完全是托词!

“哟,这是怎么了。”男人从背后抱住徐氏,亲了亲她的侧脸,“你看你,这张漂亮的脸都憔悴了。来,香一个。”

徐氏推开男人,起身做到床边,说:“你不去跟着大老爷,到我这来干嘛?大白天的,不怕惹人注目。”

男人完全不在乎的说道:“府里侍卫家丁都安排好了,又不缺我一个。我虽是老爷的贴身侍卫,但现在他们吃酒想必也用不着我。还不兴我偷个懒?”

“来来,我们赶快亲热一会儿。”男人抱着徐氏就亲,两人在床上滚做一团。

一个时辰之后,徐氏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抚摸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都跟你说了,楚栀芙那边你要怎么办?她害死我们的孩子。又知道了我们的隐秘。”

男人握住徐氏挑逗的手,笑道:“现在正是时候,你且看着吧,我非要给你出一把气不可。”

徐氏脸贴在男人胸前,“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男人看着床帐,“你且等我,快了。到时候我们拿着细软远走他方。”

徐氏看向男子,“我们孩子的仇你一定得给我报。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子珏大哥,方才真是失陪了。祝寿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哎,我得帮我爹忙。”楚柏青拱手道罪。

林子珏看着一身蓝色长袍的楚柏青,他跟刚才的女孩眉眼之间找不到一丝相似的地方。心里想:难道是我想错了,那个女孩不是侯府的人?

“如此重要时刻,柏青你忙是好事,说明定城侯重视你嘛。”林子珏拍拍楚柏青的肩膀。揽着楚柏青坐了下来,“该不会现在你还忙吧?”

楚柏青忙道:“哪里哪里,里面都是长辈,我一小辈哪敢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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