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优优抖擞了下精神,“朕....我以前常溜出来吃些小面馆,觉着这市井的食物颇踏实,温馨,瞧你这样,大约是世家出来的小辈儿,吃不惯就别吃了,无妨。”
聂优优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有智慧,电视剧看多了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按情景演戏,一般的小皇帝都缺爱,这么说,总能博些同情。
果不其然,小侍卫的眼睛登时亮晶晶的看过来,道:“少爷能吃得,无伤就能吃得,无伤觉得这面确实很好吃,比很多大酒楼的菜肴还要有味道。”
聂优优咧嘴笑了,“若是觉得味道淡,可以加些醋,也不错。”
其实这面哪里比得上酒楼的菜,不过是他饿的实在走不动了。聂优优瞧着小侍卫傻呵呵吃面的样子,越看越喜欢。
心中一阵波光荡漾,恰如满池莲花盛开,微风徐徐,拂过满满的慈爱,跟看自己的乖儿子似的,有趣,甚是有趣。
聂优优面上的涎笑也越发的明显了,本清冷的面容,渗着阵阵猥琐。
热乎的面比不得自家小区门口的拉面馆,但也白生生的,软绵绵的,眼见一碗面见了底,身边突然多出一只手,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大口面汤。
这碗算是彻底干净了。
季无伤见到对面的人,猛地起身道:“瑞王爷!”动静不小,好在街市吵闹,根本没人注意。
瑞王爷不耐烦拍了拍桌子,“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吗?皇侄,你怎么带了这么个傻愣愣的人出来。”说罢,翻了个白眼。
瑞王爷脚担在凳子上,一条胳膊搂着聂优优,面容贴的极近,一只眼还斜斜的瞟着季无伤,低声咬耳朵,“皇侄,你...你这又是什么时候收的小白脸,看起来像个娃娃,这也能吃进口?”
聂优优觑了一眼瑞王爷,还真是个风格明显的人,第一面就觉得这人就是瑞王爷。
比劼褚大不了多少的样子,有些傻乐呵傻乐呵的,半点儿都不像个王爷,行为也是风风火火,说话忒直接!
“皇叔怎的跑这儿来了?”
“你是谁?转性了?还真不容易,听你叫回皇叔,新鲜!”刚说完,他突然跳离了聂优优几步,“你这么叫我,必定又算计什么了,少占我便宜,从小到大你还没占够啊,这都当了...当了大官了,心眼子咋还这么多。”
聂优优目光凌厉的瞪着他,实则心虚的发憷。他面上一脸不屑,还故意挑高了一侧的嘴角道:“不是你写信口口声声自称皇叔的吗?”
瑞王爷这才坐了回来,痞痞的靠着聂优优,张口想说什么,突然抬头看向季无伤,道:“你,先回去!少跟着我们。”
季无伤踌躇着,不敢放皇上一人,若出了事,满门抄斩都不够,“王...属下远远跟着,不会打扰到两位少爷的。”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呢,本少爷就是不喜欢人跟着,别当敏之跟你有过什么,你就妄图独占他,做什么梦呢!赶紧走,少让爷看着心烦。”
季无伤被瑞王爷说的小脸青红交加,跟开了花儿似得,只能求助的看着聂优优。
聂优优低声跟瑞王爷道:“我和他没关系,他是侍卫!”
“没关系还赖在这里作甚?对了对了,你,把钱留下,赶紧走人。”说完转身附在聂优优耳旁道:“今天叔带你去玩好的,省的你每次出来就知道吃面摊,从小到大还没吃腻?当皇帝的,可不能太丢人,跟叔出去长长见识去。”
聂优优讶异,还真给他蒙上号了,劼褚居然爱吃面摊!
他冲季无伤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回去,自己本就是出来潇洒的,有人带着何乐而不为呢?
季无伤只得摸出身上所有的钱后,折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表情甚是委屈,看的聂优优心肝都颤了颤。
扭头去瞧瑞王爷,约莫记得瑞王爷叫夏宏瑞,字是什么,没点儿印象了。
瑞王爷捋了捋头上骚包的一条缎带,看着季无伤离去的身影道:“小白脸身段不错,但爷不喜欢这么不听话的。”复又转头看聂优优,“刚说到哪儿了?哦,对对对,信!我那么写,不是怕万一让哪个手长的看见了,说我们叔侄关系不正当,再参我一本,那多麻烦啊。”
聂优优皱眉道:“因为叔侄关系不正当,参你一本?那他不是连我也一起参了?谁有那狗胆。”
瑞王爷一怔,道:“好像是这么个理,哈哈,还是你聪明,这都能看出来。不管怎么,你还是别叫我皇叔了,听着怪瘆得慌。”
聂优优心道不知该叫什么,微叹气,抬头见阳光灿烂,春花烂漫,卖东西和买东西的,怡然自得,自己却总因为这种事脑子转的飞快,心情如何都明亮不起来,也是真的累!
他正了正面色,佯装薄怒道:“夏宏瑞,谁给你的胆子和朕勾肩搭背的!占朕的便宜,小心治你个叔侄关系不当之罪。”
瑞王爷果是吓了一条,忙退开些距离,拍了拍聂优优的衣袖,瘪了瘪嘴道:“别,别,我不敢了,咱们这么好的关系,你还是叫我云开吧,这大名三个字一叫出来,我这腿就颤的站不稳,总觉的又是你爹要打我板子了。”
聂优优心中无限忧郁,欺负这么个傻孩子,自己的良心都痛了。最近缺德事干的这么多,走路还是小心点为好!这若是报应降临,定不会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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