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妃给六扇府定的是七天的期限,可七天内要白泽远抓到真凶,实在太难。上头施压给的期限,规定内若是没有完成,必当受罚。

七天后,杀害六夫人的凶手白泽远没有找到,可理应降下的责罚却也没落下。

骑着马离了京,此时的白泽远正快马加鞭朝着川西赶去。边上一匹枣红骏马跟着,一红一白,红马上蓝衣俏影,白马上白衣轩昂,二人并马骑行,煞是好看。

白马上的白衣俊哥,自是白泽远,而枣红骏马上的蓝衣俏影,则是离上殇。两人如今离京已是三日,三日的快马加鞭,路上仆仆风尘。已是骑了两个时辰,如今让马踱步稍作浅歇,二人顺便看着沿途川西风光。

一望无垠的原野,草色翠翠,望眼便可眺跃极远,连着身心都因这无垠的翠色以及流水淙淙阔拓不少。

穿过阔野平原,游进山林之中,骑在马上深吐一口浊气,离上殇笑道:“还是川西这种地方好啊,论景色,论环境,论空气,都不是京都能比的。我说亲爱的,等这一件事落定咱两也别回京都了,在这地方扎窝如何?”

驱马往前紧了几步,白泽远回道:“在这地方扎窝?你确定?这川西可不比京都热闹,山沟沟山野的,在这地方扎根,方圆百里找不到一处可以耍的。就你这性儿?我保准不用三天你就闷死。”

此话虽是正解,可对于正兴致勃勃的离上殇来说,白泽远这话无非是凉水泼油。惹得离上殇连声抱怨了数句,才听离上殇说道:“知道归知道,就不能别说出来坏人兴致吗?老是这样,可是很容易失去宝宝的。”

抱怨囔嘟了嘴,小小怨了一声,离上殇这才笑着问道:“早就想问你了,可这一路死赶慢赶的却给忘了。亲爱的,万贵妃七天期限可是死期,这期限到了按理来说你没死也得受罚。怎么如今你不但没事,反而看着还挺逍遥的,那天你进宫到底和万贵妃说了什么?怎么她就饶了你呢?”

期限已到,凶犯却不能押上堂来,对于上位者来说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一件事多难办,只会怪下位者无能!七日期限一到,抓不到凶犯的白泽远直接进宫,也不知他向万贵妃呈禀了什么,万贵妃竟没有降罪反而要他速速离京查办。

白泽远的擅辩,离上殇最是清楚,如今见他平安无事还离京逍遥,心内好奇的她当然得问个明白,而白泽远也没想过有事欺瞒好友,当下说道。

“如果搞定万贵妃,那我且问你,万贵妃为何施压于六扇府?”

离上殇眨眼道:“当然是为了她那个浑圆如球的蠢胞弟啊。”

白泽远笑道:“既然是为了她的胞弟,万贵妃当然不会希望她的胞弟出事了。”

此话刚落,离上殇的双眸直接骤了亮,眼中光荧闪着,离上殇笑着说道:“所以你进宫是为了威胁万贵妃咯,她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找她老弟麻烦?”

贼兮兮的笑,郎当坏意,叫白泽远听得直接翻了眼说道:“威胁万贵妃?要真威胁了,你觉得我还能好好站在这?”

离上殇迷道:“那你到底干了什么?”

白泽远回道:“没什么,只不过同万贵妃说安平侯府里有人开罪了江湖朋友,若只是单纯将凶犯擒拿归案,只怕有人不满。江湖人士最讲的就是义气,就算擒得了一二,也断然杀不得千百。安平侯府现在守卫森严,可再如何森严的守卫总有纰漏,万一到时不慎误伤安平侯,就不妥了。因而擒凶并非首选,若想保安平侯府安宁,最重要的是查清这里头的缘由,纾解清明。”

平色道着此话,到好似这一切都是已经证实的。听着白泽远的话,看着他那一副肃谨模色,离上殇“噗”了一声笑道:“听你在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开罪江湖人士,我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查出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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