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不算是十分合格的皇位继承人,占着嫡长子的身份,不见得有什么丰功伟绩,却是个花间戏蝶人,向来是以风流情种的身份面对世人,直到后来在新帝安排下娶了兰氏女进门,有了这位出身高贵又温柔大方的太子妃在府里,竟是从此再也不靠近别的美人了。

算算日子,太子娶妃还是前年的事,柳诗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萧佑薇一头雾水,心知这必是柳诗极伤怀的事,便抓着她的手,静静聆听。

“如今陶爷也回来了,不知道你和他问起过我不曾,想想那时年少,如果不是遇到陶爷,也没有现在的我。”柳诗叹了口气,唇边现出苦笑,用回忆的口气说道:“我小时候也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彼时的柳家在前朝的威势,不逊于今天的兰氏,家里出过一后二侯一妃,何况皇后还育了一位小太子,可是有什么用呢,静安王爷杀进京都,头一个倒下的就是柳家,前一天我还是个人人敬捧的富贵小姐,不过一夜时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是陶爷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跟在他身边,从端茶递水的小丫鬟做起,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处理情报的技巧,更受了提拔,专为他处理东南诸事。直到……我遇到萧泽。”

“我太蠢了,竟然会觉得他……会是真的喜欢我。”

一滴泪沿着她光滑的侧脸滑下,软枕上的湿痕又扩大了一块。

有时候,只要一句话就是一个故事。

尊贵的太子,神秘的情报商,情情爱爱的背后图的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柳诗的手移开,泪眼婆娑,摇头笑道:“罢了,不提他,他心底存的,不过一个兰氏,不会有我和初儿半分位置,不过我也不怪他,好歹他对初儿是尽过一份父亲的心的,这样也就够了,我们再无牵扯。”

“初儿?”萧佑薇不禁重复了一句,柳诗怀胎时的艰辛,只从那份娆春醉上已经能说明了,可那时初儿还只是个胚胎,太子是如何尽了这份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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