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路子野认真的眼神,白思泊突然笑了起来,揉了揉快要散架了的肩膀从地上利索地撑了起来,没有回答路子野的问话,往四周观察了许久,边开始往胡同外面走,自顾自地说着,“他们应该找不到我们,都走了吧,毕竟他们老大头还破着呢,要赶着去慰问慰问。”
嘲讽的语气,无所谓的表情,松散的姿态。让路子野心底里感知到这不是自己观察了五六天的白思泊!
“你到底是谁?”路子野执着地跟了上去,“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小子就连我拿出警察证的时候都没有瞥上一眼,没有叫过一次我的名字,而且你也完全不像他…”完全不理身后的路子野嘀嘀咕咕。白思泊目不斜视地走得很快,一身是伤,却步伐矫健而有力,灵活得像是刚才被打得不成样子的人不是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外面。”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是不是白思泊的另一人格,虽然我有些不信,但不得不说如果这是你装的话,真的把我骗到了,你也太不像那个怂包了,对了你继父被杀当时,你…”
“这是哪儿?”完全无视路子野的话,依旧一股脑儿地往前走。却发现对这些七拐八拐陈旧狭长的小道有些不熟悉。突然问了一句。
被打断了一连串的问话,但既然这人能主动说说话也是很好了,路子野马上懵懵地回答道,“运城县。”
一听地名马上停了下来,疑惑地转过头来,“运城?跑这来干什么?”
突然停下了快步,路子野好不容易刹住了往前冲的劲儿。一个趔趄,站稳后反问道,“要是你真的是白思泊口中说的那个侵占他身体的人,你就应该知道啊?”
“知道什么?”似乎勾起了兴致,此时的白思泊转过了身,一脸疑惑地看着路子野。
“还不是你,让那小子跑鱼山去,去的途中出了点儿状况…。”路子野想着这两天的倒霉遭遇都是这个眼前人引起的,自己还这么好声好气地给他说明情况,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喂,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白思泊的另一个人格?”
“我什么时候让他去鱼山?你小子开什么玩笑?”完全忽略掉了路子野的问题。轻歪着头,狐疑地盯着他。
路子野也是一惊,一时也忘了自己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不是你吗?撬开白思泊的电脑,送信给他让他去鱼山?”
“呵!”一脸难以置信地冷笑,“老子又不是不知道密码,用得着撬开电脑留信吗?”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路子野从没有在安静怂包的白思泊身上看到过。
“那信不是你留的?你到底是谁?”兜兜转转路子野最迫切想知道的仍然只有这一个问题。追问的眼神一直没有从这个奇怪的白思泊身上移开过。
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似乎也不想多想,面对路子野不断的追问,白思泊突然笑了起来,“哈哈,路子野,你小子知道…”
满脸期盼的眼神等着回答,却看见白思泊说了一半地话顿时没了声音,大笑的脸仿佛凝固了一般,慢慢地垂下了嘴角,表情有些狰狞。半晌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
“说呀!”路子野真的是有一种等着老婆生孩子生一半出不来的感觉,急得汗流浃背。眼前的人瞬间失去了之前的生气。痛苦地用颤抖的双手抓着头,青筋直冒。闷哼着。嘴里还在咬牙切齿地嘀咕着,“这老头子…嘶…就他妈的不能靠点儿谱…”
“喂!你怎么了,说啊?”眼看着白思泊无力地蹲了下去,路子野想扶也扶不起来。有些慌,有一种他会消失的错觉。索性也蹲了下来不停地喊叫着,“喂!话说完再走啊!”
头埋在臂弯良久没动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听得见轻轻的呼吸声。正当路子野想着要不要叫救护车的时候,沉寂的白思泊缓缓地动了动手肘。
“喂!小子!”路子野重新燃起了希望,有些激动,“快点说啊!”
抬起头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眉头都快皱成结了,艰难地抬起青肿的眼皮,有气无力地道,“说什么?”
路子野看着白思泊,心里凉了半截,一双清澈的眸子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戾气,斯斯文文的声音。
“我去!”路子野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累软了,瘫坐在地,双手撑在后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白思泊这才看了看周围,冷清的小街道,满是青苔的墙面,满身的伤痛,嫌弃地拍掉身上的脏污,又揉了揉肩,轻声问,“这是哪儿?”
“啊…”路子野也懒得站起来了,有气无力地哀嚎了一声,“他妈的逗老子啊!又问一遍!”
“怎么了?”白思泊楞楞地看着一脸生无可恋地路子野,顿时感觉到了什么,眼睛闪着光,“是不是他来过?”
停止了哀嚎,路子野艰难地爬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一听见他来过的小子,白思泊显得有些激动,追问道,“你有问他吗,他说什么了?”
为什么两个人都是直接忽略了自己的问题,路子野一脸黑线,也不回答了,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一脸认真地看着白思泊,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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