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八月的周四不过是极其普通的一天,学生不必想着起早赶去上学。可能只有上班族和家庭主妇或者爷爷奶奶们按着既定的时间起床,反正都是为了生活,不过是前者想着生存,而后者想着如何让新的一天有一个完美的开始。
对于刚回到国都的人来说,与其早起吃饭锻炼身体,头几天挨着床不起来才可能是最基本的反应。放在床头的闹钟和手机一齐作响,再优美的音乐此时都不亚于村头刚学习唢呐的新手练习时发出的噪音。
“该死的文行!”
伴着一声嘟囔的咒骂,一只手从棉被里伸出来,摸索着按掉了闹钟,又摸索找出手机。不一会儿,手机里优美的乐曲也失去了放送的机会。
又过了几分钟,一人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摇了摇头,那人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时,带起了一些灰尘,并不刺鼻,只是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美丽的线条。对了,还有阳光,阳光有些刺眼,她不禁眯起眼睛,干脆又揉了一会。
文行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房间还是六年前她离开的样子。其实六年前是什么样子她并不十分记得,总之,水杯用具都摆在恰当的位置,触手可及,十分方便。嗯,六年前大概就是这样了罢。
推开门,小孩儿早就已经起来了,自己穿好衣服,拿着一支豆浆边喝边看着电视。
“姐姐你起来啦!”小星儿听到房门响,回头冲她甜甜地笑着。
“嗯!”阿初冲她点点头,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她看着镜子里正在刷牙的自己,睡得眼皮有点浮肿,她眯起眼睛,原本十分明显的双眼皮现在也看不见了。
“还是和几年前没什么分别吧?”刷着牙含糊地嘟囔。
怎么可能没区别,六年都能让24岁的....嗯,少,变成30岁的大叔。她在心里把30岁的文行的样子过了一遍。
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后,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瓶豆浆---她不喜欢牛奶,有人便存了一些豆浆进去。
她坐到沙发那里,和星儿一起看着早间的少儿节目。星儿默默将手里的豆浆吸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姐姐,我饿。”
嘴里的那句“不是刚喝完豆浆”及时收住,是了,还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怎么可能一支豆浆就能满足快快长高的愿望。
“等着啊。”她走回厨房打开冰箱,检查着食材,“早餐,要不给她再来一瓶豆浆?吐司,培根,鸡蛋......煎个鸡蛋,再煎块培根,码个三明治应该也成?”
说着拿出了食材,到处找锅。
料理向来不是她的长处,虽然带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并着同为孤儿的文行,三人一起长大,吃的虽然简单,好在有个无师自通的料理大师文行。要不把文行叫来?算了,昨晚陪她和小星儿逛到很晚,还是算了。另一人的身影渐渐浮了出来......
许诸?我和他......应该不是很熟吧。
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手上的食材都已经变成了能入口的煎蛋和简配跟了。
“嗯?我什么时候会做饭了?”尝了一口,“还挺好吃的。”
她怀疑自己被文行附身了。
“我不要求你做个大厨,你也没那个天分,好歹教你做份营养又简单的早餐,你就不至于再饿着肚子找地方买面包啃了吧。看着啊,首先......”
“好歹教了你一星期,总算教会了,以后咱俩还是我来做饭算了,有个不会做饭的老婆,哎......”
带着揶揄的语气,这些疼人的话在耳边响起。
“谁?”看了看两边,那小孩肯定不是那个温柔的男声。
肯定是自己的幻听,阿初摇摇头,把煎蛋和培根码在叮好的吐司上,再切了西红柿片码在上面,最后在最上层码了块吐司。按照同样的步骤又码了另一份三明治,两份沿着斜角切开,弯腰在碗柜里找了只干净的盘子,装好。
“小星儿,过来吃早饭。”将盘子放在桌上,她转身拿过热好的豆浆,找了两只干净的杯子倒上。
小星儿踩着两条短腿跑了过来,费力爬上一只椅子,早餐已经摆在她面前。
“我开动啦!”两人慢慢吃起了早餐。
医院,一位穿着品位的女人站在护士台询问些东西。
“许医生回来了吗?”
“蒋小姐,许医生并没有回来。”
“不是说他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了吗?”
“抱歉,我们也听说许医生两天前回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医院报道。另外,许医生的志愿服务还没有做完,他已经赶去参加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问医生呢?我要见文医生。”
“文医生休假了,你也知道,文医生不喜欢别人在休假的时间打扰他,所以......总之,很抱歉。”
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位蒋小姐难掩失望的神色,道了谢便匆匆走了。
看着蒋小姐走出大楼,那位护士走进里室掏出了手机:“喂?许医生吗?刚才蒋小姐......”
“嗯,好,谢谢了。”许诸挂了电话,将手机放进身边的盒子里,走到面前那扇门,张开双臂让人拿着个铲子样的东西来来回回扫了几遍。
“好了,请进。”安检人员向他比了“请”的手势。
他收起手臂,边折着手指边走到自己的椅子处,坐下。
对面横了一张桌子,坐了三个人,两人直直看着他,另一个人手上飞快地在电脑上敲着各种按键。
“我们速战速决吧!”中间那人示意。
许诸无所谓地点点头。
“根据发回来的视频记录显示,许先生你于8月1日至15日,每一日,都与回国人员之一的冯致楚小姐有着对话交流,你承认吗?”
“我承认。另外,不用再叫那个假名字了,直接点,就称呼她为李稚初小姐。”
那人沉默了几秒,那位敲着键盘的人员本来飞快做着记录,见两人一开始就停了下来,遂收住手,疑惑地看着两人。
“你都和她谈了些什么?”
“我和我的未婚妻六年未见,终于接她回国,我做些日常的关心不行吗?”
“你的未婚妻不是蒋祝玉蒋小姐吗?”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她是我未婚妻?哦,戒指吗?可能......她碰巧跟我买了一样的,我后来为了避嫌不是已经取下来了吗?”
“那我再问你,我们收到了张白宇的检测报告,他服用的药物并不是专门配置的药物。根据他的行动记录,他在签署协议的当天曾去你的科室找过你,你承认吗?”
“我承认。”
“药是你提供给他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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