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司云轩自言自语着。
他放在汉阳郡王府外的探子,上午便来报,那府中已经请了两位大夫。
即便如此,他决定还是到下午再去郡王府上要人。
两个大夫得出的结论差不多,两人一商量,便先开了去热的方子。
宋煜院子中没有丫环,便去世子夫人杨氏处找了个丫环过来,伺候着给叶玥喂药。
“夫人,说是马场有一位姑娘病倒了,已经找了两个大夫来看,还没醒过来。”无缘无故被叫走了个丫环,自然是有人报知杨氏的。
杨氏隐约也知道些事由,便是宋二从司府抢了个姑娘过来,说那姑娘伤了他的马,让人家给他养马。
她当时还埋怨宋旭,怎么能纵着宋二胡来。宋旭只笑了笑,说没事,老二还是有分寸的。
若是有分寸,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关键是,人怎么还在马场?那地方又脏又乱的。
“夫人,奴婢已经问过马场那边的人了。说是二公子将人一带来,就安排到了马场里吃住。整天跟那些人一起干活,凡是马倌干的她都得干。昨天……昨天夜里,宋二公子还将那姑娘叫起来,给马喂夜草。”回话的是杨氏的大丫环茗香。
杨夫人听到茗香后面那句吞吞吐吐,吓得心惊肉跳,还以为是……
幸好,幸好!
夜里只是叫人起来喂马!
她不由得怨着茗香:“你也是我身边的大丫环了,说话怎么还这么不利索。”
茗香一看夫人表情也知道自己那一个大喘气,吓着她了。
忙赔罪道:“夫人恕罪,奴婢过去时,品兰正伺候着那姑娘吃药。那姑娘住的是那些马倌腾出的屋子,里面脏乱。她当时的穿着也是灰扑扑的旧衫,头发散乱,形容憔悴。奴婢瞧着,都这样了,还被夜里叫起来做那些粗重的活,太可怜了,心里便有些难受。”
茗香虽也是下人,觉得伺候人是天经地义。但让一位好好的小姐去伺候马,也是太糟践人了。
杨氏听了,也不由得蹙眉,宋二做的可是真有些过份了。
她吩咐茗香:“去将那姑娘抬到客房中伺候着,再让人给她整理一下,换身衣服。二公子若要阻止,便让他来找我。”
搬离马场的事很顺利,宋煜也没有任性地上前阻拦。这让茗香松了一口气,她也是有些怕这位二公子的。
杨氏已经等在客房,她看了叶玥的一番形容,心里也是暗责了宋煜几句。好好的姑娘,看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宋煜此时被软言细语地挡在了院子外面。大家不敢得罪他,又不能违背世子夫人的命令,说话都心惊胆战地,不敢大声。
然而,此时的宋煜是沉默的,好脾气的,没有迁怒下人。
看着叶玥被躺在担架上,被抬进内院客房。
他忆起,他十岁那年,站在门外。
从门隙中望去,母亲躺在床上神情绝望。
那个漂亮的受宠的姨娘当时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腿,哭得哀怨凄惨。
父亲再不舍,那药最终还是被灌进了姨娘的嘴中。那姨娘痛得极了,还在哭泣着,后来,便哭着死去了。
母亲绝望的眼中终于也流出一行泪。
最终,母亲的身体也没有好利索,长年呆在小佛堂中静修。
父亲宠妾灭妻被罚闭门思过,长年不用上朝,日渐颓废。
多年来,他见不得女子在她面前哭泣,哀求。
后来,他遇到一个不柔弱的,咋弄都不哭的,他又觉得,这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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