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随即支援钱子俊与王要俭。他本就是农民,天天辛苦劳作,力气极大。脚下又会八卦游龙步,再加上手下的两块青砖,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两个随从拍翻在地。

钱子俊伤腿开始流血,痛的他“呲呲”倒抽凉气。

李飞白上前扶道:“你没事吧!”有王要俭这个有官吏身份的外人在旁,他便没有口称大哥。

钱子俊摇了摇头,道:“没事!”顿了一下,又道:“若非腿上有伤,这七个小毛贼还真不够我拍的。”他扭头去看郑体元,郑体元正手握一个锅盖,挡着侯艳敏刺过来的匕首,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家伙色胆包天,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侯艳敏身上,竟没发现自己的六个随从已躺到地上,昏迷的昏迷,呻吟的呻吟。他推了李飞白一把,道:“此时正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时机,快去!”

李飞白暗暗摇头:“我这大哥怎么跟马坤一样,都爱乱点鸳鸯谱。难道我真的流露出喜欢她的意思?没有啊!那看来他俩是闲得蛋疼。”心中虽这样想,但他还是怕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无耻大混蛋给伤了,抬头去看,只见郑体元嘴上虽还在讲无耻下流的话,但忌惮侯艳敏手上的匕首,也不敢轻易冒犯,仅在嘴上占点便宜。侯艳敏一时半会无忧。

他道:“要不我先扶你到那边休息!”

钱子俊坏笑道:“别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赶快去英雄救美!”说完,冲王要俭招了招手,道:“你扶我去旁边休息。”

王要俭高兴异常,想整个衙门里,包括县令大人,除了他还有谁能和镇抚大人一起打架。这是什么关系,这是一起战斗过而结下的深厚友谊。如今,镇抚大人又跟他毫不见外,让他扶着去旁边休息,看来以后升官发财没跑了。就算不能升官发财,仅是打架与搀扶这两件事就够吹一辈子了。他伸手扶住钱子俊的胳膊,因为激动,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侯艳敏久攻不下,又急又累,脸上渗出汗珠来。

郑体元猥琐的干笑两声:“小娘子,别打了,累坏了身子一会还怎么快活!”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一暗,好似头顶的太阳突然被什么给遮住了。他抬眼一瞧,只见一个人的身影,有如大鹏展翅一样朝他压了下来。

郑体元连忙举起锅盖去挡,却被那人左手上持的青砖猛的往下一砸。郑体元只觉虎口一疼,锅盖从手中飞出,又砸到他的脚上。这下,虎口与脚趾一块疼了起来。

郑体元瞥眼一看,左右双手虎口处被锅盖各划出一道口子来,鲜血直流。他连忙双手互按,止住了血却止不住疼,又赶紧对着虎口处吹气缓解疼痛。而为了缓解脚趾的疼通,他则在地上蹦来跳去,一边倒抽着凉气,一边喊道:“哎呀,妈啊!疼死我了!”

侯艳敏手握匕首往郑体元胸口刺去,却被伸出的一只胳膊拦住。她往前冲了两次,那只胳膊却极其有力,拦在面前纹丝不动。她抬起头,见拦她的是李飞白,道:“让开,让我杀了他!”

李飞白道:“让我来,你去旁边歇会。”

侯艳敏道:“这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帮忙,我要亲自杀了他!”

李飞白道:“现在是我跟他的事了!”回头对王要俭招了招手,道:“扶这位姑娘去那边休息。”

王要俭不知李飞白是谁,但见李飞白跟钱子俊关系熟络,而且武功高强,还当是钱子俊的护卫,当然不敢不理。他此时已把钱子俊扶到庙前石阶上坐下,连忙小跑上前,生拉硬拽把侯艳敏往后拖。

郑体元一边跳脚一边对着虎口哈气一边还不忘瞪着李飞白放狠话:“小子,我记住你了!今天不把你剁成碎块喂狗,我不姓郑!不仅你要死,你父母妻儿都得死!”嘴中污言秽语,一会的功夫已把李飞白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大半!

李飞白也不搭话,拎起青砖拍在郑体元脸上。

这一下拍的极狠,郑体元的眉骨划出两道口子,鼻梁骨断了,就连门牙也掉了两颗。他哇哇大叫,想要再骂些什么,忽觉嘴里多了点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两颗牙齿。这是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寒光闪过之处,大腿处忽然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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