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外,八里常铺。
耳边不断有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漆黑的八面楚剑虽说残破不堪,却仍如百战老兵般坚毅,毫不示弱。
“岂敢轻视项某!”
魁梧身子凌空跃起,脚尖于半空中轻点,竟又升起几分:“与某死来!”
恢宏气势震惊寰宇,那剑刃夹杂的磅礴巨力仿佛能将天地撕开个口子。
“哼!”
冷峻剑客忙横剑格档,眼中掠出几抹冷意。
“竹柳十七式剑法”主在轻灵,出其不意,剑路诡奇当中又含有三分刚正。
眼见这项尘剑势如奔腾激瀑,心中暗喜,只等长剑招架住这招,便立刻转手使用剑法当中的“叶弦绯动”击败项尘。
那魁梧汉子跃在半空,黑发随风狂舞,剑刃紧压而下。
远处蛮汉郈骨也心中暗急,只想看此招之后是谁胜,谁败!
霎那之间,周遭的时间都沉寂了,半晌之后,众人耳边听见轻微响动。
“啪!叮…铛啷啷啷啷…”
半截狭窄剑锋落在地上,冷峻剑客那柄断剑架在项尘喉咙之上,而那残破的漆黑楚剑,则静停在滕峦头顶。
无胜…无败!
“项将军好霸道的剑法,腾某佩服。”
那魁梧汉子手中楚剑纹丝不动,也看出了此人剑法路数:“腾兄这门竹柳剑法,也是精妙绝伦啊。”
黄袍男子眼见滕峦未胜半招,还断了长剑,只觉折了面子。
大袍挥动,腾的站起身子,双手抱拳:“哼,恒公,这项大将军果然武功盖世,且容姜某告退!”
“且慢!”
中年男人手提玉盏,缓慢站起身来,两眼当中尽是冷意。
“斋公,檀某在黑石城的几处坊市,又当如何?”
铁秦九公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物,雄踞燕南四郡的燕恒公檀戬,自然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伤势人物。
你齐斋公的妻弟胆敢占我燕南坊市,我便要十倍讨回,这便是檀戬。
黄袍男子眼神猛瞥向台下数十名人证,登时计上心头:“恒公,倘若你在黑石城随意拖几个平民来,便说是坊市之主,我姜公承岂不是也无法脱罪么?这血口喷人,未免肤浅了些。”
话音刚落,魁梧汉子放声大笑,尽是无尽的讥讽与自信。
项狂徒胆敢来此,自然也不怕姜公承找出百般理由开脱。
“哈哈,黄毛呆鸟,某家怕你抵赖,还特地给带来了物证,这元宝上的任府烫印,你还是认识的吧?”
说着,魁梧汉子自怀中拽出两锭金元宝,分量十足,约有半斤左右。
分别递给燕恒公与齐斋公。
“打春馨楼烫印的元宝,竟又后印上了任府印记,呆鸟,你又作何解释?”
登时,那黄袍男子哑口无言,再说不出话来。
这着实是铁证如山,元宝之上除去官家烫印,便是各大坊市烫印,只为方便九公清点。
而如今这原本该在燕恒公府库当中的金子,却盖上了任家的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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