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雪是东北六十年未愈的一场暴雪,晚上十一点多简高终于下车了,下车的时候同行的旅客都和简高打着招呼,简高已然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
简高刚下车就听见了一个洪亮的声音,简高一听就是一皱眉。
“锁柱...锁柱...爸在这呢?”不远处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汉子一边挥手一边冲着简高喊着。
没错这个人正是简高的父亲简正天,简高在脸上强挤出一抹微笑,冲着父亲挥了挥手。
简高自打上初中后就不喜欢别人叫他锁柱,实在是太土了,至于为什么叫“锁柱”。母亲说是因为简高打小体弱,后来请了个先生看了之后,先生说叫这个名字能把孩子“锁住”,那些乱码七糟的东西都近不了孩子的身,孩子的身子骨也就一天天的会好起来。所以简高就有了个响亮的名字“简锁柱”。
可是到了高中的简锁柱不顾母亲的反对强烈要改名字,后来母亲实在是拗不过简高的软磨硬泡,终于同意爱叫啥名就叫啥名,只要别把姓改了就行,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简高。
下车后简高快步奔向父亲,简高用手帮父亲划了身上的雪,看父亲的样子应该是在雪中等自己很长时间了,父亲的脸也已经冻红了。
“别划拉了,快上车,外面多冷,看你穿的,让你多穿点,家这边冷你就是不听......”说着父亲紧忙拉简高上车。
简高一看车,是一台拖拉机,而不是父亲的面包车。
上车后父亲说今天的雪下的太大了,村道上的雪都有半米多厚了,别的车根本出不了村,这才借的郑四儿的拖拉机。
一路上父亲开着车,简高坐在旁边,他看到父亲的脸上流露出难以言表的高兴神情。
雪下的真的很大,快进村的时候,拖拉机都有些难行了,父亲也放慢了速度,尽量的控制好车。
就在这时候,在车子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突然穿出了一个黑影,吓得父亲紧忙点了脚刹车,只见那黑影从路的一侧迅速的蹿向另一侧,之后就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是什么?爸你看到了么?”简高问道。
父亲皱了下眉头,思索了一会回答道:“好像是个人?可又不太像?这个.....”
是的,简高的疑惑也正在于此,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三秒钟,从那个黑影在身形上看确实是个人,可是他的动作又不太像,在他划过前面道路的时候,是佝偻着身子,前肢着地,后腿向前蹬着,怎么看都像是只野兽。
父子二人犹豫了一下,也没见那个东西再出来,简正天就继续向前开了,十多分钟后终于到家了。
母亲早已经做好了简高爱吃的小鸡炖榛蘑,大葱炒鸡蛋等待着儿子。简高也着实的饿坏了,进屋脱鞋上炕就开吃,吃了个沟满壕平。本来母亲还想和简高唠唠,可父亲说孩子坐了一天的车,明天在唠吧。所以吃完后简高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上床躺下了。
这一天的车坐的确实很累,可是简高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怪事。
高速上那辆车里明明是个女人呼救,怎么就变成了个婴儿?其实当时简高下车后到了围栏边的时候,他就发现那个呼救的女人不见了,可是几秒后简高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又看到了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在向他呼救,所以简高才叫人过去营救的。
还有刚才和父亲在进村的时候看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这些事情都有些不可思议。想着想着简高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简高早早的就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了,东北冬天的黑夜是漫长的。早上六点外面还是漆黑的,简高被闹铃惊醒后也就没有一丝的睡意了,他来到窗前向外望去,外面仍然飘着大大的雪片,窗外的积雪已经和窗沿一边高了。
简高找了一件父亲的大皮袄穿在身上,又拿了一把雪耙子就出门清理院子的积雪去了。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简高的脸上也有了汗水,总算清理出了一条道路。
这时候父亲也出来了,一看到儿子在忙活,紧忙上前抢下儿子手中的雪耙子,把简高推进屋子。
母亲也起床开始张罗早饭,简高帮母亲打下手,这才倒出时间问母亲为啥让自己火急火燎的回来。母亲听儿子问了,这才说出了这次让简高回来的原因。这个原因却不是简高想的那样以为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那是三四天前,母亲在院子里忙碌的干着活,这时候大门外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向院里张望着。
母亲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人,那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穿着有些破烂,那个老者眼巴巴的望向院中。母亲一看就猜个八九不离十,她望向那个老者说了句:“等着啊!”
说完便回身进屋了,不多时母亲用袋子装着十个馒头出来了,她快步的来到老者身前将馒头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馒头之后向母亲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可是脚下却没有动,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这时候母亲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老者,老者长得干瘦,满脸的褶皱,要是细看怎么也的有八十多岁了。母亲看他在这大冷天的乞讨实在可怜,就有从兜里掏出了二十块钱,递给了老者。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老者竟然摇了摇头没有接钱的意思。母亲这时候也有些疑惑了,老者不要钱,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老者开口说话了,他说道:“大妹子,你人心善,有些话我想对你说说。”
老者接下来说的话可把母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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