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不是那种晚上模糊的黑,而是真正的黑色,梦里的我一直在走动,身体很轻,像是在飘,却也一直走不出那黑暗,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前面猛然出现了一片白色的光亮,和我所呆的黑暗处形成了明显的分界线。我眯了眯眼,一步一步朝亮光处走去,然后我看见在那白光中间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肤色极为苍白,还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有花和叶子的牡丹,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显得十分漂亮神秘,她没有穿鞋子,就这么赤脚站着,我不认识她,却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女人微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嘴里喃喃地好像在说着什么,那声音空灵的好像来自地狱一般,我听不清楚,便只好继续朝女人所在的地方走去,想仔细听听,可我每往前走一步,那女人的白旗袍就会被什么东西染的脏上一分,但如果我不走,就又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等我终于走到她面前,她的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衣服也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上面的牡丹花都不复刚才那般鲜艳了。
女人渐渐的抬起头来,我对上她的眼睛,心里却暗叫不好,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天知道她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的!
我瞪着那双眼睛,觉得后背有些冒冷汗,她的瞳孔实在是太黑了,像墨一样,而且她的鼻子就对着我的鼻尖,离得这么近,我感觉特别不舒服,下意识的转身就往后跑。
可她并没有给我机会,我刚转过身就觉得脖子一紧,她的头发居然缠在了我的脖子上,头也抵住了我的肩膀,一边还挨着我的脖子。
冰冷的感觉顺着我的脖子向全身蔓延,我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她似乎意识到我想跑,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越来越紧,我都已经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了,只好使劲挣扎着用手去扯我脖子上的头发。
一把一把的头发被我扯断,缠在我脖子上的那股力气却没有消失,我模糊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头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女人长头发这种东西,长在身上是很漂亮,但一旦剪下来拿在手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人好像又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已经听不到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我醒了过来。
我全身都被汗浸湿了,被子不知道被我踹在了哪里,好不容易从那种死亡的恐惧中解脱出来,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
等我缓过劲来之后,把额头上的镜子拿开,扔的远远的,坐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在心里暗骂,我靠,合着我以前做梦,是看我是怎么被一个女人勒死的,这他奶奶的也太憋屈了吧!
我迫不及待的给解梦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刚才发生的事,解梦者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才道:“这事比较难办了,算了,你等两天吧,过两天,我给你个结果。”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终于有了点底,不管怎么说,解梦者肯帮忙这件事就不难解决。
之后没过几天,果然收到了解梦者的短信,他让我记得收一个东西,我问他里面是什么,他也没给我解释,搞的我心里忐忑不已的,总觉得他会给我寄些我所不能承受的东西来。
所幸没让我等太久,他寄过来的东西不小,倒不重,装在一个大纸盒里面,我打开之后,里面是两个小木匣子,杉木的,上面雕着一幅不知是谁得道成仙的场景,大概有我小手臂长短,顶上还落了一层灰,应该是很久没动过了,再打开就见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张很旧的黄色符纸,上面的字跟鬼画符似的,我看着还挺稀奇。
其实这两张符叫阴阳符,符纸并不特别,随便找个懂行的就能画出来,特别的是存放符纸的那两个杉木匣子,或者说是这两张符躺进匣子里的时间。
这东西严格来说也不叫匣子,而叫枋子,通俗点讲就是小棺材,我手里这个看样式年代也挺久远了,起码得有五十年之多了,那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解梦者会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我?我有点儿不太相信,觉得他可能是被门夹了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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