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基沣听了片刻,实在没心情继续下去,独身便往门口走去。
施氏见楚基沣想离开,想起身劝住,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楚忠见施氏为难,对她摇了摇头。
待楚基沣离开后,楚忠怒喝:“苍儿,你说,今日我倒要看看,这府里到底还有多少是他安郡王府的人”
楚忠极少在府中发怒,施氏和刘氏在旁听着,浑身一颤。
莫菁苍回道:“爹爹,能做下这般精细功夫,想来这个人的心思极为细腻,儿媳不敢断定,只能让曾经与她接触的人来说?”
莫菁苍看着楚忠蹙眉的神色,命道:“小敏!”
小敏从门口站了出来,“奴婢在!”
“去将封嬷嬷带来?”
“是。”
施氏疑问道:“你带她来做什么,这事和她也有关系?”
莫菁苍轻声回道:“母亲,有些事只怕封嬷嬷比咱们更清楚?”
施氏还不想见封嬷嬷,毕竟之前她背着她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将她赶出去,已经对她最大的仁慈。
小敏带着封嬷嬷走了进来,自己便退了出去。
封嬷嬷跪下行过礼后,莫菁苍开口问:“封嬷嬷,松鹤村收租的那些年,都是你去,这其中的猫腻,除了你知道以外,还有谁知?”
封嬷嬷回道:“回奶奶,之前都是由奴婢去松鹤村收回,然后大夫人再命奴婢和刘姨娘一同为核查,虽然奴婢从中私了些,但后来那些全都交还给了大夫人,这些大夫人都是知情的。”
施氏余光看了楚忠一眼,见楚忠的脸上依然没有颜色,笑道:
“老爷,之前封嬷嬷私吞下的,的确都交还了给我,我念她第一次,所以就……”
楚忠看着封嬷嬷,“之前的事,有大夫人,我不再过问,只是今日若你再有半句虚言,可别怪相府对待下人绝情了?”
封嬷嬷声音有些慌乱,禀道:“是是……相爷,奴婢不敢。”
接着封嬷嬷继续说道:“禀大夫人,之前的一些小事,都是奴婢和水嬷嬷一起打理,后厨的井盖那时不知被谁损坏了,水嬷嬷便吩咐蓝渡处理,毕竟事情不太,蓝渡也能解决,后来奴婢多嘴问了蓝渡,为何一个井盖要用苏木,她说是刘姨娘提议用苏木,说是大夫人身子血亏,刘姨娘老家有个秘方,用苏木做井盖可以通血畅经,所以奴婢当时也没多问,便允了。”
刘氏抬起头,委屈道:“相爷,妾没有,妾从未让蓝渡做过什么苏木井盖,妾根本不知后厨的井盖是什么做的,相爷你知道大夫人对妾有多好,妾也不是多事的人,怎么会做这些?”
施氏听闻,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背叛,都是她最相信的人,此刻她谁也不敢相信。
楚忠闷着头,不作声,刘氏见楚忠不说话,便望向施氏,“大夫人,妾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封嬷嬷定是听信了谁的挑拨,才会冤枉妾……大夫人,要相信妾。
封嬷嬷,咱们两个同伺候大夫人一向很融洽,从没有脸红的事发生过,为何你今日这般陷害我?”
封嬷嬷跪着的身子忙扑倒在地,喊道:“大夫人,刘姨娘,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奴婢若有半句虚言,便被长庙的石头砸死。”
封嬷嬷发的此誓,算是狠毒,都知道这长庙的石头有腿会走,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都能被天上掉下的石头砸死,然后发现这些石头均来自长庙后山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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