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一下弹药数量吧!”

韩震汉和一众营连长坐在村子里面最大的院子中间,手里拿着一个个缴获的战利品,酒囊。

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是应该是粮食酿的,现在除了老兵以外大多数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需要一些酒精来压一压惊。

虽然经历过中条山的那场战斗。但要说真的杀人,很多新兵团的战士今天才是头一遭。

“一营打没了!”

“二营也打没了!手榴弹还有十二枚!”

“我们还有几十发!”

三个营长汇报完自己的情况以后,韩震汉的眉头就宁成了麻花,没有弹药补给,要是再来一波骑兵,那自己这边就是妥妥的全军覆没了。

“警卫连呢!”

韩震汉有问道自己的警卫连,警卫连是在中条山战斗下来建制保存最完整的,几乎没有减员。这也是韩震汉期望警卫连能多剩些弹药。

“只有我这里还有三十一发。手榴弹还有仨!”

因为顺子本身就是神枪手,还是警卫连的连长,自然就把子弹都放在自己身上,给战士们配发的时候,发的也不多。

刚刚结束的那场战斗警卫连的战士们也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只有顺子手里还留了一些。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得马上转移。”

“报告,抓住了昨天那个山羊胡子,他被手榴弹炸蒙了。”

“哦?带过来!”

抓住的现在都是蒙古鞑子,他们说什么,韩震汉一个团里都没有能听懂可以沟通的。

现在终于抓住了一个能沟通说话的人,终于可以问问什么情况了。

“爷爷,天神大爷,别杀我,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给鞑子卖命也被逼的,别、别、别杀!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人还没看到,就听到院门外那杀猪般尖锐的叫声,说话到是大家都能听得懂。

韩震汉脸上挂着冷笑,眯着眼睛看着被战士按在地上的山羊胡子。上羊胡子,一直都吓的闭着眼睛,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着求饶的话。

“闭嘴!我问你话你再说!”

山羊胡子,蒙的睁开了他的细长的小眼睛眼睛,因为这个声音他听到过,这就是昨天杀了汉庭皇族的那个人。

“你叫什么哪里人?”

“小人叫邓之春,山西太原路人,啊是太原人。求上将军不要杀我,我.......”

“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多嘴多舌,我就不问了!说这些是什么人?”

“啊?他们是...鞑子...”

“嗯?”

“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说,您昨天杀的那个人是汉庭的贵族,他是铁木真的儿子,是蒙哥汗的叔叔。你杀了他自然就有人来追杀你们了。”

韩震汉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山羊胡子看了半天,之后开口说道,

“现在是什么年月?”

“啊?现在是宪宗八年!啊!不,是...是宝祐六年。”

韩震汉虽然在米国长大读书,但是还是生在国内,家里请的先生也度过几年老书。父亲也是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字画,常听他们念叨,宋朝宝祐,这宝祐年间,现在怎么可能是宋朝。

但是那满地的尸首,还有那些崭新的古朴铠甲,缴获的散碎银两。都让韩震汉又不得不考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还有多少人在找我们?”

“出来抓你们的是一位千总,带了一千多人,兵分两路另外一路在东边。”

韩震汉眼孔微微一收,这一千多号人,就是这个邓之春带过来的,但是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

“吕梁山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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