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二人在客栈安定下来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望着窗外赤霞满天牧野四合,江怀不由敞怀一笑:“真是个喝酒的好天气啊,云儿,我今日才觉得有你这个高手在身旁,干什么事情都有底气。”

“可我没有底气,今日你突然开口便要杀人,实在是太惊世骇俗。大宋律法严明,就算是武功高强,但也不可任意妄为胡乱杀人。”耶律红云口中怨气非常明显。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不制住了卢玉文,真的闹乱起来,就算你有一身的惊世武功也是施展不出,我们只能闷声吃亏,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后面更有许多大事要做,在这里可耽误不得。”

江怀走过去握住耶律红云的双手又柔柔说道:“云儿,杀一个赌场的公子不算什么,但若是因那帮浊夫让你受了丁点委屈,我可是半点也不愿意,再退一步讲,那赌场惯是乌烟瘴气的场所,那卢玉文名字是秀气但少欠不了欺压良善的债,就算真杀了也是为民除害。不过这次算我武断啦,以后若是再有这种杀人的事情我提前与你知会,你看可好?”

耶律红云看着江怀真诚的眼睛心中一暖,对着江怀眨眨眼睛有点调皮的说道:“呆子,你做大事我不反对,但是我不喜欢你的大事里总是充满杀戮和鲜血。但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旁。”

江怀点点头:“云儿,稍等片刻那杨志就会上门,我需要你将他的气势压的死死的。”

“江郎,一直我也没问你,杨志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呢,那杨志虽为杨家后人,论武功也是一流高手,但我和马兄都可胜他,并没什么太出奇的地方。”

“冥冥有一线,遥遥系劫缘。他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我未来布局的第一条大龙龙首就应在他两月内要做的差事上。”

“我初见你时,你懵懵懂懂,完全像是一个不知世事的迂腐秀才,这才多长时间,我现在看你就是一只久经世事的老狐狸。”耶律红云看他说的神乎其神,不由撇撇嘴说道,顿了一下,又说:“他来了,步履匆忙,显是心中十分激动。”

江怀一整衣衫,让店小二将早就备好的酒席送进房间等候杨志到来。

杨志心中确实是惊涛骇浪,在梁中书的提携下他能与周瑾东郭门斗武争那副牌军之位已是前途曙光迸现,更惊喜的是近期在民间传颂甚广的观行院江先生居然现身校场,并将重注压在他的身上,但这些都没能让他心境难以自持,令他真正热血沸腾的是在众敌环伺之下那江先生居然不畏不惧的直接暴杀声名狼藉的博胜堂卢玉文,行事狠辣但又非常直接有效,其风仪甚至比传说中的更为传奇。

这种英雄当然是要想尽办法来结交的,更何况某种程度上他更是自己的知己,在满城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只有江怀把重金压在了他的身上,但在江怀被围的时候他因担心自己的前途而心中犹豫没有出手相帮,心中甚是愧疚,此时唐突造访,他心中既是兴奋期待又是愧疚后悔,但他确实不想再错过结识江怀的机会,所以硬着头皮敲响了江怀的门。

门内珍馐满席,酒香四溢,江怀和他的‘兄弟’江云正虚席以待,仿是早就知道他的到来。

杨志青色胎记覆面使他看起来面容有些狰狞,但此时感怀满面,硬是从狰狞中看出了一大片的赤诚可爱。他顾不上关门入座,对着江怀就是深深一个大揖:“先生,杨志贪图前程,没能第一时间解先生之围,请先生恕罪。”

“杨兄快快请起,些末小事,不足挂齿。今日备酒恭候杨兄,是另有要事,杨兄快快入座,听我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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