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夫人拉住想要上前的宁婉容,“好好在我身边待着,不然以后便不让你再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是能够随便上前的吗?要是褚景玉有个万一,谋害皇孙的罪名放在你的身上,哭都没地方哭。

“姐姐。”非沫拉着非洛的手,“他好像很冷。”

偌大的包围圈将褚景玉围在中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抱着头坐了起来,风一吹身子竟隐隐有些颤抖,甚至非沫开口说话褚景玉都下意识地往往后缩了缩。

堂堂皇太孙殿下,从发生事情到现在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丫鬟小厮,甚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看到太子府中的人过来。

宓非洛刚一动作,就被宁国公夫人拉住了手臂,“阿洛,听舅母的话,别过去。”

宁国公夫人是宓非洛母亲欧阳珊的大哥宁煜华的妻子,宁国公跟着老国公姓,为国公府嫡长子,欧阳珊跟着老国公夫人姓,是老国公唯一的女儿。

“可是舅母,他好像很可怜啊。”宓非沫嘟着嘴巴,“都没人理他,他好冷。”

“傻孩子,他是皇太孙,怎么会可怜呢?”宁国公夫人轻声道,“阿沫可别胡说,不然可是要打板子的。”

谁敢说皇太孙可怜?这是在影射太子妃还是对漠漓皇室有意见?宁国公夫人示意嬷嬷将婉容和非沫带下去,恼恨小姑只顾着自己,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完全忽视,再看着非洛便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自家娘亲不靠谱,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得宓老太太对她们好,否则两个小姑娘在后院还不得被那个狐狸精给欺负死。

“太子妃到。”

尖利的嗓子穿透重重阻碍,带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响在众人的耳里。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然后恭敬低头等待着太子妃的到来。

太子妃是太子的青梅竹马,当年你也是漓城的风云女子,却没想到嫁给太子十二年仅有两名女儿出生,最后褚景玉出生直接就被她养在了名下。

“玉儿,玉儿。”急切的带着颤音的声音由远及近,伴同着的是丫鬟嬷嬷嚷嚷小心的声音,不一会便见着以为穿着太子妃宫装的女子近前来,眼里的泪不断地流着,被两个丫鬟搀扶着的她摇摇晃晃地疾步走着,身后跟着一大群手忙脚乱的宫女太监,“红枣,快,快去看看玉儿有没有事。”

一名大宫女快速上前,对着在场的众位夫人微微行礼,急切地走到褚景玉身旁跪下,“皇太孙,我是红枣,您没事吧?”

红枣伸出手将褚景玉从地上抱起来,跪坐在地上让褚景玉坐在自己腿上,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皇太孙别怕,太子妃马上就到了,没人敢欺负您的,不怕不怕。”

“母妃。”终于抬头看着红枣的褚景玉低声唤了一句,见着红枣点头方才像找着主心骨一般,压抑多时的恐惧感霎时间喷涌而出,震天撼地的哭叫声代替了之前的低声啜泣,此时的褚景玉才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八岁的孩子。

“母妃。”挣扎着从红枣身上下去,褚景玉朝着太子妃的方向跑去,“母妃。”

母妃,我好怕,玉儿好怕。

“玉儿乖,母妃在,没事没事。”太子妃紧紧地抱着褚景玉,任他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衣服上,不一会整个衣服便被抓的不成样子。

等着褚景玉稍微安静了一些,太子妃带着扒着自己不松手的褚景玉,眼里的泪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审视,“玉儿出了事有些被吓到了,本宫失礼之处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臣妇(臣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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