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白三爷的只是存货三分之一,并不是大半,因为沈小漾做了五六百坛。遇上大买家固然好,可要是只供大买家,长期以往,妙味斋就彻底被大买家掌控,可以随意拿捏,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要你降价你就得降价。
作为生产商,沈小漾希望多渠道销货,纯粹零售也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腐乳一下子清了三分之一,销路是不愁了。沈小漾原本有点担心人们对腐乳这种闻着臭吃着香的风味接受没那么快,做了几百坛就停手了,估计可以卖上一阵子的,不料白三爷这头肥羊连价格都没谈,直接要了两百五十坛。
哦,她现在知道洽谈的主就是传说中的白三爷了。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听说京城出现了腐乳这种香得不得了的稀罕物,卖一百两银子一坛,她就暗骂白三爷是奸商了——敢情她把腐乳当日用品在卖,白三爷当奢侈品在卖。
这就跟山货在乡下卖不起价,稍一包装放大城市来个“温故知心”系列,勾起人们怀念故乡的思绪,价格早已经是次要因素,吃的不是山货而是情怀。
京城人吃的也不是腐乳,而是新鲜。
是日,人们发现妙味斋店门口又多了个板架,明晃晃的写着:
“招做腊味学徒。学期一个月,包吃不包住,保证学会做腊味。三天内截止报名。”
上次豆腐学徒们的成功人们有目共睹,时隔一月,妙味斋又要做慈善了啊。
没错,在宁安县百姓眼里,妙味斋就是个做慈善的。那批豆腐学徒虽然短时间富不起来,但无论菜市场卖豆干也好,给酒楼供豆腐也好,城门口卖豆花也好,都处于供不应求状态,让很多人看着眼红,连药铺都涨了石膏价格。尽管偷偷学会做豆腐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并不影响什么,宁安县之外还有广阔天地,到哪里都是独一份。
虽然不曾拜师,算不上师徒,但是这些学徒是把沈小漾当师傅看待的,尤其聂荣这样一穷二白,沈小漾教了技艺又借了“创业资金”的,聂荣简直能把她当菩萨供起来。无意中,沈小漾收获了一批铁杆粉丝。
于是,别说三天,一天内沈小漾就招到了计划的三十人,不得不提前终止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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