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你扔的真准。”赵玖吐槽道。

“惭愧。”郭修远讪讪地说,翻身下马,捡回自己的荷包。

“真是晦气,人没追上,还被一个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大胡子气闷道。

“要不是郭兄那一下,人家小姑娘不至于扔铜钱砸我们。”另一男子说。

“可不是。”有人附和道。

“灌了一肚子风,我请你们喝酒,给你们赔罪。”郭修远说。

几人听了,纷纷调转马头,策马而去。有行人把这一幕瞧在眼里,等他们走远,去捡洒在地上的铜钱。

知书和俞嫂子灰溜溜跑回船上,见身后没有人追来,相视而笑,各自回房。开船前,魏老三带回来二十多个渡客,船上热闹许多。

到了点,船只驶入豫章江,逆流而上。

晚饭也是魏二嫂送到房间里来的,魏二嫂拉着春燕聊了将近一刻钟,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晚上比中午多了一个菜,一盘炸银鱼,鲜香美味又可口,两人把一盘子吃光了。之后,每餐都有一盘炸银鱼,两人感谢魏二嫂的特别照顾,待魏二嫂热情了几分,完全不知道魏二嫂有别的打算。

晚饭后,知书讲起今天在吴城的遭遇,春燕把知书训了一顿。以前背靠陈家大小姐,谁见了都客客气气的,今时不同往日,自当收敛。

共事几年,春燕还是了解知书的,看着随和好说话,真要把她惹毛了,是个暴脾气。以前在陈家,有管事婆子克扣丫鬟们的衣裳分例,管事婆子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丫鬟们没脸去大小姐面前告状。知书鼓动了几个院子的丫鬟,挑了初一主子们在老夫人房里吃饭的时候,丫鬟们穿着打补丁、短半截的衣裳,去老夫人眼前晃荡。饭后,老夫人院里的丫鬟就把她们应有的分例送来了。至于那个管事婆子,那天之后,春燕再也没见过。

知书一阵讨饶,保证今后定会收敛,不惹麻烦。又闲聊了一阵,春燕去要热水,还是魏二嫂照顾她们,才得了一桶水。两人将就梳洗了一番,才睡下。

第二天,两人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后来听说昨晚有人丢了银子。知书春燕检查了各自的包袱,没丢东西,才松了口气。两人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和她们扯上关系。

巳时,春燕知书正在房里做绣活,有人来敲门。开门后,看见两个男子站在门外,两人一脸纳闷。

见她们开了门,两个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两位姑娘,家中老母卧病在床,等着我们抓药回去,那银子是我们兄弟二人找亲戚借的,求两位姑娘把银子还给我们。”矮个子男人说。

“两位姑娘行行好,把银子还给我们。”高个子男人说。

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对知书春燕指指点点,两人纳闷,肯定是误会。

“你们在说什么?还什么银子?”知书问。

“姑娘,你就别装傻充愣了。昨晚,你们乘着我们睡着了,偷了我们的银子。”高个子男人说。

“简直是可笑,凭什么说我们偷了你的银子?”春燕怒道。

“我们有人证。”矮个子男人说。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老汉走出来。

“我睡这两位小兄弟旁边,昨晚,我确实看见你们偷了他们的银子。”老汉说。

“昨晚你看见我们偷银子,为什么不喊人?”春燕问。

围观的群众也觉得奇怪,大通铺一间房子住十几个人,要是真有贼,喊一声,十几个人就能把贼逮住。

“昨晚我怕你们杀人灭口,不敢吱声。今日,得知他们兄弟二人的银子是用来抓药救命的,老汉良心过意不去,大着胆子替他们做证。”老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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