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宁王府摆酒宴的厅堂里,皇帝的几个儿子正在拼酒量,看上去一片和睦,却没有臣子有胆量到这桌人里凑热闹。

季腾又再向太子举杯,声音带着一贯的阴柔,“大哥,臣弟再敬你一杯!你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为三弟的婚宴撑场子,这一杯,敬你对兄弟的真挚情谊!”

在场官员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也在腹诽,今日来的人一大半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笑话的,一小半百忙之中抽空来探宁王病情的虚实的,倒是有那么几个真挚的,但也不可能出现在皇室那一桌人里。楚王这一杯敬的,是明晃晃的讽刺啊。

季枭似乎没有受他阴阳怪气的话所影响,依旧含着温柔的笑:“三弟大婚,几位兄弟和孤是一样的关心,是以二弟这杯酒该敬大家,也敬你自己。”

他们几人的心思不相上下,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呢。

季腾嗤笑一声,倒是痛快地举杯,一饮而尽。

襄王出征未归,在场的除了楚王,还有老五荣王,老六贺王和七皇子季澈。荣王和襄王是一母所出,此时没有兴趣发言,贺王羽翼未丰,只默默喝酒,七皇子就更不用说了,暂时被列入无威胁人群。

所以这酒席,说白了就不过是太子和楚王再次交锋的战场。

很多来这一趟的官员都看得出来,这宁王算是真正倒下了,以至于他的兄弟们在他的婚礼上能够开怀畅饮,太子和楚王也在解决掉共同敌人后再次迫不及待地开火。

新房内,“真正倒下”的王爷正在听着新晋王妃的念叨。

谢苓实在是累了,让韩嬷嬷和素桐帮忙折腾着卸了头饰妆容和里外几层复杂得要命的嫁衣,之后便把人都遣了出去,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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