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宫儿终于急匆匆的赶到了,也顾不得行礼,冲上前去,半跪在榻边,正要检查帝曦语的状况,
谁知帝曦语突然一发力,挣开祁时黎的怀抱,狠狠的推开刚靠近的宫儿!嘶叫着滚倒在床上。
脸色再一次变得通红,痛苦的打滚,胡乱的抓自己。
祁时黎连忙上前要再次抱住她,可她毕竟是习武之人,如今像疯了一样要推开一切靠近她人,根本抓不住。
她只是不住的叫疼,间杂着破碎的叫着祁时黎的名字,却意识混乱的认不出眼前的人。
“时……啊……啊……时…阿时……啊……”
祁时黎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却怎么也抓不住她。“曦儿!你冷静点,我就在这里!曦儿。”
“陛下这样会震开身上的伤口的!”宫儿也顾不得疼,一面爬起来,一面着急。
青仪等人也看的着急,连忙上前,顾不得礼仪尊卑想要按住陛下。
可又不敢用力过猛,怕再次伤了她,一时之间,榻上一片脚忙手乱。
青仪和徵儿一左一右好不容易按住她的肩膀,角儿和商儿也压住她乱蹬的脚。
祁时黎忙一把抓住了她挠自己的手,柔声的哄她,“曦儿!你看清楚,我就是你的阿时,曦儿,我在这里,阿时在这看。”
帝曦语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愣肿片刻,不再挣扎,愣愣的看着他,撞进他琥珀色的眸子。
片刻后又慌乱的哭,头不住地摇摆,意志半醒半乱,声音破碎,“阿时……我…痛……时……”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在这里,我都知道。”一边柔声的哄她,一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免得她和青仪等人挣扎过大,扯到伤口。
她的意识清醒不过片刻,很快又陷入癫狂,想要再次挣脱,可是祁时黎里有了上次被她挣脱的经历,再不敢松一分。
她赤红着眼,手脚都用不上力,不顾一切的一口咬在祁时黎里的肩膀上。如同饥饿凶猛的兽类,不顾一切紧紧咬住!
“曦儿,乖,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祁时黎强忍着肩头的疼痛,柔声的安慰她,丝毫不肯放松半分,任由她咬着。
祁时黎本来只穿着寝衣,肩头渐渐有血浸出来,他疼的额头渐渐生了薄汗。却还是保持着冷静,柔声唤着她,安慰她,企图抚平她躁动的情绪。
宫儿连忙拿起金针为帝曦语施针,几枚金针落下,她才脱了力的松了口,软软的倒在祁时黎怀里。
也顾不得肩头的伤,将她换到另一侧肩膀上,让她靠的更舒服点,不至于染上血污。
宫儿施针还在继续,针走要穴,又刺破十指放血。一套行云流水的走下来,总算稳住了毒性。
“陛下她怎么样?”见宫儿停下来,开始收针,祁时黎才出声问到。
“金针只能起几个时辰的作用,奴婢现在去开方子宁神净毒的方子熬来,喝下去就可以暂时压制住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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