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越。
阮榆第二反应就是去找孟嘉越,可还没站起来她又觉得不对,想了想,急忙把信封打开,看看里面收信人的名字是谁。
只见开头第一句,你好,阮榆同学。
阮榆这下更愣了,写给她的?不会吧!
“阮榆,有人找你。”坐在前排的同学大声喊她。
“哦,好。”阮榆急忙应了一声,把信封塞到书包里,抬头就看到孟嘉越站在班门口等她。
再看教室前面的挂钟,已经八点半了。秋冬季节学校晚自习都是八点二十下课,她都已经在教室耽搁十分钟了,怪不得孟嘉越都来找她了。
阮榆边往教室外走边把书包背上,走到前面就见坐在靠门位置的几个女生在和孟嘉越说话,她走过去话题还没有停止,倒是孟嘉越看她来,笑了笑转身出了教室门。
阮榆跟上他,心里还想着那封情书的事,低着头有点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孟嘉越问她,“垂头丧脑的。”
“才没有。”
其实第一次收到传说中的情书,阮榆的心情还是挺兴奋的,迫不及待想和孟嘉越分享一下,只是虽然放学已经有一会儿了,学校里面的人还是很多,阮榆不好这时候把东西拿出来,就带了点小窃喜和孟嘉越说:“我收到了一封情书。”
孟嘉越猛地停下脚步,连带着阮榆也跟着停了下来,甚至因为多走了一步又赶紧倒退回来,扭头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怎么突然不走了。
“我看看。”孟嘉越脸上带笑,甚至比平时要温柔的多,路灯昏黄的光从头顶高处洒落,照的他脸上阴影交错,他伸出手递到阮榆面前,态度却丝毫不容拒绝。
“好。”阮榆怯怯地应了一声,原本的一点小窃喜已经消失无踪,她急忙把书包从肩上卸下来,着急忙慌地打开拉链把情书递给孟嘉越。
“乖。”孟嘉越揉了揉阮榆的脑袋,接过情书边往前走边打开看。
阮榆忙跟上,亦步亦趋地走在他旁边,不时偷偷抬眼看看。
孟嘉越拿着信纸却仿佛是在读什么文学著作,哪怕是正在走路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认真阅读,心无旁骛。
出了校门,阮榆立刻就往公交车站台那里拐,刚走一步却被孟嘉越猛地拽住,阮榆疑惑道:“干什么?”
“不坐公交车。”
孟嘉越拉着阮榆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名,一路上孟嘉越都在看那封情书,到小区外面下了车,阮榆终于忍不住问:“你还没看完啊?”
“早看完了。”孟嘉越回道。
阮榆更不解了:“那你还一直看?”
孟嘉越笑了笑,抬起手当着阮榆的面慢条斯理地把情书撕成两半,然后又四半、八半……
阮榆看看他,没有阻止,等孟嘉越撕完了,才对她说:“可惜写情书的人忘记把自己名字写上去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是谁写的。”
“哦。”阮榆点点头,也没在意。
孟嘉越随手把碎纸屑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已经快九点了,秋天夜风冷,最近几天又突然降温,这个点小区里已经见不着行人了,路上空荡荡的,只有路灯仍然亮着,把他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孟嘉越走了几步,突然开口:“说实话我有点生气。”
阮榆心里一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大着胆子问:“你干嘛生气啊?”
“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
“鲫鱼?”
“呵呵呵~”孟嘉越低声发笑,心情很好地拉住阮榆的手,过了会儿慢悠悠地说:“你就当做没有收到吧!”
阮榆立刻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忙不迭点了点头,用力回答:“好。”
“乖。”
孟嘉越弯唇笑起来,转过脸忽然又伸手摸了摸阮榆的耳垂,问:“怎么没有戴耳钉?”
“我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勾到耳钉,然后就整个拽下来了,现在耳垂还疼着呢!”阮榆说着自己也想伸手去摸摸,被孟嘉越挡住。
“等下我给你擦点酒精,还疼不疼?”孟嘉越说着边捧住阮榆后脑勺,弯腰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等到了楼上,阮榆没先回家,被孟嘉越拉去了他那里。打开门屋里一片黑暗,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主卧室的门缝里有光透出来。
许是听到开门声,陈阿姨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是嘉越回来了吗?”
“妈,是我。”孟嘉越边应声边打开灯。
猛然间恢复光明,阮榆眼睛一阵不适,好在灯光不是很刺眼,她很快就适应了,跟着换了鞋子进去,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孟嘉越拿来了酒精和棉签。
阮榆耳洞刚打好那一段时间,孟嘉越天天都给她涂抹酒精,早就已经很熟练,坐这儿三两下就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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