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客栈一里外。
“确定么?”兀长歌在执行任务之前一向要多次确认,以确保一击致命。
“没错”兀长歌身边的一名黑衣杀手指着身边的牧羊倌,说道:“这个人今天看到了,今天有一位鹰不泊带着一位姑娘和另一个男子入住了客栈。那个姓鹰的是这一带有名的赏金刀手,想来应该是杜仲雇佣的高手。”
“嗯……”兀长歌一拍光滑到反射月光的光头,说道:“那另一个男人呢?”
“这……”黑衣杀手忽然转头向牧羊倌问道:“老头,另一个男人是谁?”
“额也不知道呀。”牧羊老头扣了扣揉了揉手里发臭的棉帽,说道:“掌柜的从来不让额进他的客栈,说是额身上滴味道大,容易把客人熏着。”
“嗨呦,老乡啊!”兀长歌突然又到了牧羊老头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操着一口陕腔说道:“那你跟额说,你等一哈能不能进到店里帮额打听一哈消息?”
“哎呀,你这是干撒嘛。”老头一脸不情愿,说道:“上一回额进去了一趟,就被撵了出来,说再进去就不让额给他放羊哩!”
兀长歌的笑容渐渐消失,放下了手,说道:“这么说,你就没用了呗。”
“那……”牧羊老头犹豫地对着兀长歌说道:“你们答应额滴钱?”
“钱?”兀长歌对着黑衣杀手一扭头,说道:“给他!”
“过来拿钱!”黑衣杀手对牧羊老人说道。
老人三步并两布,欢喜的跑到黑衣杀手跟前,说道:“额就知道大爷们……”
只见冷光一闪,老人的身体突然静止不动了。
喉咙突然发出“嘶嘶”的风声,伴随着鲜红的血液从颈间喷洒而出,落在皑皑白雪之上,滴溅出了朵朵艳丽的刺玫。
“要钱?”黑衣杀手没有彻底完成兀长歌的任务,一身的怒气撒在了老人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兀长歌看着杀手手中染着鲜血的短刀,偏着头说道:“哎,额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个老乡,你就这么给杀了,你真残忍!”
“大公子饶命!”杀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在厚厚的雪地上都撞击出“咚”一声。
虽然狂风呼啸,夹杂着小雪打击在身上,但是杀手后背瞬间被汗水浸湿。
“大公子?”兀长歌突然蹲在在杀手面前,直勾勾地着杀手的眼睛,说道:“这么说,你还有其他的公子要服侍?”
“我……公子,”杀手语无伦次,紧张地不知该说什么,跪在地上浑身不住的发抖,冷汗如雨。
“哈哈哈哈……”兀长歌突然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在杀手耳中确实代表着恐怖。
“你当然有其他公子要服侍。”兀长歌站了起来,笑容更加真诚,说道:“义父喜欢我们兄弟和睦,若是我的好弟弟们需要照顾,我自然会派你们去帮助的。”
说着,在杀手肩膀上拍了拍,“你起来吧。”
“多……多谢公子!”杀手战战巍巍地站了起来……
再来客栈的掌柜的给自家的店起这个名字的原因显而易见,希望客人离开后再来,意图客源不断,自然钱财也不断。
可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对自己当初的意愿的执行似乎并不是很有力。
“很黑,真他妈黑!”这是在这里住过的旅客给再来客栈一致的烂评。
“送给你一句话,看你几时倒闭?”这是一个去青贺山拜访的江南富商曾经在有间客栈住过一晚后给出的评语。
但是掌柜的却根本不担心这些给出类似烂评的人不再过来,他总是不耐其烦的重复一句话:“不来我这家店住的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去青贺山!要是哪天有谁来的却不住店,我倒贴钱给他!”
想来缘由无他,只是因为方圆三百里,只有这一家客栈,所以才叫有间客栈。
更是因为这里春冬寒风似刀,刮骨无痕;秋夏蚊灾泛滥,凶甚于虎,不住的人,要么选择冻死,要么被蚊子吃了。
可是以前从不担忧的掌柜的今晚却破天荒的发起了愁。
头一次打心底里不想收这份钱,若是可以倒贴能让那些人,平日里只进不出的掌柜的现在连血本都愿意拿出来,只求这帮人迅速消失。
“掌柜的,我看他们的菜凉了,要不给他们热一热?”小二跟哈巴狗似得在跑到柜台旁边像掌柜的问道。
“热个屁,你还嫌老子的不够烦嘛?滚到一边去!”掌柜骂道。
“不热就不热,干嘛骂人呢!”小二嘟囔了一句,怯生生的走到一旁。
掌柜的丧着一张脸,在柜台后盯着那个穿着狐裘坎肩的人。虽然按照以往的规矩掌柜的早就已经回到后院的房间休息,但是今天他知道,若果不亲眼看见狐裘客人离开,他是绝对睡不着的。
狐裘客人坐在桌前稳如泰山,闭着眼如同老僧入定,脸色古井无波。虽然坐在那里,但是呼吸之间气息细远悠长,若不认真听,几乎捕捉不到呼吸声,足见此人内力之深厚。
“嗯?”狐裘客人忽然睁开眼睛,望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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