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离去的时候,还透露给我一个消息,说广州要建一个大剧院了。
我说:“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我可是在广州上学呢,上一年的时候我们学校都知道了,消息灵通的很呢,只不过还没有正式施工,听说要是建起来的话,可排场了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去看戏。”白薇薇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
“恩,可以的,等建好了,我和我媳妇一起去看。”说完,我就忙了。
一想到妹子,我就会想起叶圣文,叶圣文让我早点生孩子,一直在催促,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叶圣文给我打起了电话。
“之林啊,孩子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叶圣文开门见山,毫不避讳。
我也没有兜圈子:“你要是想要孙子的话,我可以在村里给你顺手牵羊一个。”
叶圣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王浩不?大院门口对面那家的,以前跟你一个幼儿园。”
记忆顿时浮现在我的眼前:“记得,小时候打架的时候,我总是打不过他,还被他打掉了一颗门牙,然后他还抢走了我的女同桌,就是因为这样我诅咒他,说他这辈子永远当不成爸爸。”
“你知道吗?他现在也结婚了,媳妇都怀孕了六个月,去医院做了唐筛检查,你猜怎么着?发现孩子有毛病,就流产了。”叶圣文的语气有点担心。
我笑了笑:“呦,看来我的诅咒好像灵验了。”
叶圣文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人家媳妇都三十八岁了,我去医院问了,医生说孕妇的年龄越大,生出唐氏症患儿的机率也就越大。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一定得抓紧了,我可不想我们的孩子跟他们一样。”
几率大,又不是百分之百,几率小,又不代表没有,这玩意分明要靠运气。
再说了,现在要,妹子怎么上学?最起码也要等她高中毕业了,大学毕业了再谈这个事情啊,所以这事我没有听叶圣文的,直接拒绝了。叶圣文也就不再劝我了,挂了电话。
晚上九点十五分,我坐在柜台上,看着屏幕里的戏,突然发现这些演员的人生跟我不一样,有的人进入专业团,有的人进入省豫剧团,有的人享受国务院津贴,也有的人走出省外,平步青云,而我还在县城,只是一个小小的店长,一个过气的主播,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运气?
切换频道,低头望着彩票上面的号码,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我发现运气是相对的,同样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
复式二等奖,说我波澜不惊是不可能的,心中窃喜,先是告诉了家人,给妹子买了几件新衣服,给叶圣文买了几盒上档次的烟,还有酒,再把剩下的钱存进银行,生活照样进行。
不巧的是,钱刚没热乎几天,叶圣文就病了,从身体里掏出一块馒头大的瘤子,只不过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操刀的医生有了一点小失误,叶圣文还笑称自己不愧是唱戏的,连瘤子都爱上听戏了,不然不会这么依依不舍的。
悲催的不是一夜暴富,又一夜倾家荡产,而是在荡产的过程中,叶圣文给我留下了遗言:我想抱孙子。
按照当时的情况,医生说情况很严重,我就吓尿了,为了完成叶圣文最后的心愿,在他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个晚上,我和妹子成事了。
可是现在……他出院了。
悲催的同时,不得不敬畏医生的伟大,他们的职业如同神圣,让每个人看到健康的希望,如同《冰与火之歌》当中的守夜人一样,是抵御寒冷的烈焰,是破晓时分的光线,尽忠职守,生死于斯。这让我也想起了唱戏的那些人们,一唱就是一辈子,从生到死,把戏曲爱到骨子里的痴迷。
至于妹子,开始的时候不算什么,我担心后面怎么整,等她肚子大了,还能继续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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