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坐了起来,夹在着草根的乱发被他使劲抓了抓。看着天际完好的巨龙,他表情充满无奈。

“真是令人不可置信的结果!这该死的龙的躯体难道是钻石构成的吗?这下子可真的是大绝望啊!真是后悔啊,为盖亚做着这么危险的工作。该死的!”

可是令人想不通的是,到底这头法夫纳是如何抵抗住那等圣枪之威的?就算自己看走眼估算错误圣枪其中蕴含的狂躁能量,但难道那已经43岁老谋的教皇冕下也会对敌估算不足?

圣枪撕裂空际的那时,感受那其中潜藏的庞大魔力。在想之前接触过的法夫纳的身体,当时自己已经相信这个圣枪能将法夫纳灭杀了。

相信乌尔班也是同样的感觉。

但为什么,却失败了?

之前那副圣枪划破天空的场景又在丹脑中回忆,即便再次的回忆他也觉得法夫纳已经没有任何活路。

法夫纳右臂上的牵扯已经让他的魔力已近透支,各种全力释放魔力的魔术以及最后竭尽全力将最后全额剩余的魔力凝聚成的魔术空气弹,让他体内的魔源此刻犹如干渴的河道。

强行的再将他那已近干瘪的河道土壤挤出了不多的魔力,单单就挤出这么一点儿魔力就让他像挤已经用完的牙膏般吃力。

终于在腹下魔源的收缩中,还是让他挤出了能够运用附魔魔术的一丝丝魔力。将那一丝丝魔力附加在眼睛上,即便是已经宛如宣告我们的失败,我仍然要看清是到底是什么在搞鬼!

视线穿过被圣枪爆炸过波及的万里无云的天空,落到了法夫纳身体上的黑岩上。

它的身体在那样的爆炸中毫无所损,身体上除却自己再它右臂上造成的几波坑坑洼洼的皮外伤外,没有任何新的伤痕。

越想越是觉得诡异。

连他那样低级的魔力空气弹都能在它身体的表面炸开那么多伤痕,那等威力的圣枪怎会连破开它的表皮都做不到?

“咦?那里…是个人影吗?”

顿了一下,他以十分不确定的语气道。再次用力压榨了魔力供给附魔魔术,使视力看的更加清晰。

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道人影。身材小小的黑色骑士在法夫纳胸前悬空站着。他的铠甲覆盖全身,丹目测上去材质与法夫纳体表的黑岩同样,那就应该是龙皮了?铠甲的外形非常夸张且狂野,螺旋的龙角、以及到处突出棘刺,看上去就像和法夫纳穿了‘亲子装’一样。

铠甲将他的全身所包裹,只留了散发着血红的目光留在外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其中蕴含的狂躁、暴怒、癫狂、杀意已经不能完全的用一个自语来形容了。

这是一个疯子,而且,

目光转移,飘到他的手上。他那龙爪铠甲捏着的是已经破碎的银色枪尖残片。

是一个恐怖的疯子!

紧捏着的圣枪碎片被空中的骑士随意丢舍下去,那一截沾染耶稣血液的神圣枪尖让他本能的觉得不舒服。

“吼!!!!”

对着城堡嘶吼,虽说身体比起法夫纳小上了万倍都不止,但嘶吼的声音却似乎隐隐比法夫纳还要高出一头。

这声吼叫代表的意义,是宣战!

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吼~”他身后的法夫纳亦如同他一般,发出了能将云朵都震碎的吼叫声。

外堡上乌尔班在骑士发出的嘶吼声后同样瞧见了骑士的存在,一丝的温怒从他心中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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