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巳时许,武林大会场里又人头攒动,热闹喧天,鼓声如雷,彩旗蔽空,刀枪晃日。
一声锣响过后,会场逐渐安静了下来。比武台上站着六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挥动手臂向观武台示意,这六个人正是天龙山庄龙云、陈青山,苍鹰派张龙、泗水派胡淼、赤云派箫应龙,飞刀门赵二。这六人不管输赢,每个人都要打满五场,最终按积分排出前三名。
“第一场,天龙山庄陈青山对赤云派箫应龙。”裁判高叫道。
陈青山穿黄袍,箫应龙穿蓝袍。这两个人的高矮胖瘦相似,年纪相仿。拳来脚往厮斗中,你吃我一拳,我踢你一脚,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打得难舍难分,越发胶着。“十八路长拳果真厉害,我的游龙拳竟不能胜他。”陈青山思忖拳脚上占不到便宜,就飞奔到兵器架,抽出一把精钢剑,运起天龙剑法。箫应龙不敢托大,也跑去兵器架,取了一杆丈二蛇蛇矛。
“师傅说赤云派用的是柳叶刀法,他竟取了丈二蛇矛,莫非他的蛇矛比刀法还要厉害?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随机应变就是了。”
陈青山握着精钢剑,目光如电,大喝一声,持剑飞身,向前刺去,抖出了一连串的剑花。箫应龙见来势凶猛,虚实不定,避开锋芒,向一旁闪去,反手挥矛,和剑撞在一起。随即一剑,一矛打在一起。剑来矛架,矛去剑挡。剑若游龙,矛若飞蛇。打得亦是不高下,难舍难分。观武台上,掌声阵阵,叫声连连。
两人斗到一百多个回合,直打得挥汗如雨,汗流浃背。最后陈青山用一招龙啸九天才出奇制胜,把箫应龙逼下台去,赢下比赛。
“应龙兄,承认了。”陈青山拱手笑道。
“哪里,输了就是输了。”箫应龙冷冷道,“我们下回合见。”
第一场比武结束后,另一个比武台上,已经结束了两场比武。
“第四场,天龙山庄龙云对泗水派胡淼。”
“第五场,苍鹰派张龙对飞刀门赵二。”
两个比武台上的裁判此起彼伏地高喊道。
龙云身穿黄袍,腰系紫带,脚蹬赤云靴,精神抖擞,意气英发的站在台上。只见胡淼头裹黄巾巾,青衣皂履。对阵刚一开始,龙云就用出了父亲的成名绝学游龙拳,只见他如游龙一般,步法飘逸灵动,拳风疾厉,隐隐有龙吟之声。
龙云一阵急攻,把胡淼打得只有防守之力,一度狼狈不堪,结结实实地吃了几拳。但对手却不气不恼,不急不躁,沉着与他周旋。
“在我游龙拳的强攻之下,他竟未用本门的泗水拳法,不知用的的哪门子功夫。”龙云暗想道。
龙云见久攻不下,心中焦躁起来,拳法逐渐露出破绽。胡淼眼尖如鹰,飞身一脚,直取他的中路。龙云不急回防,生生挨了一脚,连退了三大步,腹部一阵疼痛袭来,险些撞到身后的兵器架。
被踢得如此狼狈,龙云恼怒交加。“再来!”他大叫一声,变拳为掌,身体腾空而起,向前跃去,右掌如从天而坠,如刀片般朝胡淼劈头砍去。这招劈山掌至刚至猛,龙曾经用这招劈开过三寸的花岗石板。
胡淼知道厉害,急向一旁闪去。只见龙云在空中突地扭转身形,劈山掌向风一般追了过去。胡淼不及再躲,暗叫一声“不妙”,反手运气格挡,护住头顶。
“嘭”的一声,胡淼只觉得手臂如骨折筋断般剧痛,膝盖磕到了地上,又是疼专心袭来。
龙云一击得中,哼了一声。左手又急劈出一掌。胡淼就势向一旁滚开,躲开来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觉得膝盖和手臂仍是痛处难当,开始颤抖起来。他怒目而视,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妈的,老子要还回来。”他暗骂了一句。
龙云看他如此模样,笑着撇了撇嘴。
胡淼气势汹汹地扑来,龙云避开锋芒,边躲边退去兵器架,抓起一把精钢剑横在胸前。“且和他玩玩。”
胡淼面无惧色,继续向龙云扑去。
“这家伙是要空手夺白刃吗?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天龙剑法。”龙云冷哼一声,把剑在面前挥得如封似闭,阻断来路。
胡淼看龙云的剑用得白影团团,收招立住,虎视眈眈地盯着龙云。
“你不用兵器,怎么和我打?”龙云抓起一把剑超胡淼扔去。
“咣当”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我不用剑。”胡淼冷冷道。
“好,那你就选一个。”龙云用剑指着身后的兵器架。
胡淼取了一支银身红穗长枪,回到比武台中央,一手把枪按到地上,一手指着龙云,放声道:“这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有什么能耐你尽管使出来,别说我不给你机会。”龙云反唇相讥道。看着胡淼手中的银枪,龙云心道:”泗水派不是用剑的吗?我倒是想领教一下易水剑法的厉害,怎么他就偏偏弃剑选枪呢?管他呢,且看他有什么手段!“
银枪抖抖,剑光闪闪,枪来剑往中,两人斗得越发起性,直打了三十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龙云只觉得衣服已经贴到了前胸后背,额头不断冒汗,气息也有些乱了,要命的是手里的剑慢了下来。
胡淼眼尖手快,枪随心动,一念间银枪像飞箭一般,向龙云戳去。龙云看得分明,急侧身躲过。枪尖从他胸部三寸处穿过。
“好险!”他暗叫一声,“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剑随心动,立马用出了一招“无敌转”,顺着枪杆向胡淼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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