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一家人已是满头大汗,此时天色已经有一点灰蒙蒙的了。而这个时候,在外乘凉的人也开始慢摇慢摇地回家准备睡觉了。秦语也不耽搁,手脚麻利地清洗碗筷,因为一旦天完全黑了,自己就只能像瞎子一样摸索着做事,这多不方便呀。

正当秦语收拾完时,屋外传来秦氏的声音,“阿文,回来了吗?回来了就到娘这里来一下,有事情交代呢。”秦语听了,马上应道,“好的”擦了擦手,就去了堂屋。

刚进堂屋,秦氏就拉着秦语的手,笑着对秦语低声道,“阿文,晚上吃饭的时候你没有回来,想着在镇里你爹也不会给钱让你去吃点东西,所以娘呀早就给你准备了一些。”说完,就摸着钥匙,打开里屋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包花生米,一包绿豆糕,送到秦语的怀里。说来这些东西在秦语看来很普通,但她也明白,在这个年代,花生米和绿豆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吃得到的,多半是大房孝敬李贵言和秦氏二老的。为什么不是二房买的?这个可能性秦语在心里早就排除了,二房一家人在秦氏的压榨之下,并没有什么余钱,要是二房买的,秦氏早就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说二房背着她存私房钱了。

看着怀里的这些东西,要是原身早就理所当然地就抱着回去了,但秦语明白,自己不能这样做,不然对秦氏和自己两人都不利。于是,秦语就推送回去,“娘,不吃了,今天晚上做了鱼丸,撑得慌,吃不下了。”秦氏一听,瞪了秦语一眼,“你当老娘没看见呀,今天月丫头烫伤了,肯定饭都没有做,你还能吃鱼丸?”看着秦氏一脸不相信自己的样子,秦语不得不解释一番。可是就当秦语说出是自己做的鱼丸时,秦氏脸色就变了,“什么,你做鱼丸?那贱丫头没有起来做,这三个拖油瓶,净是连累你的货。”

秦语一听秦氏说这些话,而不管刚开始的母子温情了,反驳道,“娘,你说什么呢,晓月是我女儿,子熙子煜是我的儿子,他可是我亲生的呀,你别一口一个贱丫头,拖油瓶地叫着”

“可他们不就是嘛”秦氏看着秦语护着那三个小兔崽子的样子,顿时感觉自己心疼肝也疼,“要不是因为他们,你早就又娶一个了,也不至于落得一个孤身一人的下场。”

秦语搞懂了这其中原因,一阵无语,这是这三个孩子的原因吗,这还不是原身不靠谱,臭名在外,清白人家的姑娘谁想嫁过来。想着和秦氏也掰扯不清楚,所幸就说了一句狠话,“娘,儿子以前胡作非为,欠他们三个颇多,要是你再这样说,儿子就带着这三个孩子走得远远地,懒得碍你老人家的眼。”

秦氏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为了三个小娃就这样说自己,心里止不住地心酸,但也不再说什么。收起东西转身走了,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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