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现在我是清醒的,尽管我说的没有一个人相信。现代社会已经容不下我想表达的,我所经历的。因为那在现代社会的天空下是迷信、是乱语。但我还是要说,说给自己听,尽管我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这个事实却是我亲身经历的,不由得我不信。
在我上完大学后,随着社会求生的大流,进入了本市一家电机设备公司。工作对我来说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平淡而有限的生命的生存。我按时上下着班,每天从这个繁荣城市中不起眼的廉租房中出发,挤上那永远把人塞得满满的公交车,一阵阵的热浪冲击着皮肤耐热的极限,让我感觉公交的世界里,似乎永远没有冬天。然后就是中规中矩的上班时间,下班又挤着那令我厌恶的公交回到我那小小的角落。
我虽总想着某天能拥有金钱无数、占有无数星球,但庆幸我的想法离实际太过遥远而无法实现,使我总能被现实中的一点点物欲吸引拉回现实。对工作中的交际我一筹莫展,我只能靠着有限的精力去赚取生活的根本所需,对生活既无奈又无力。强作欢颜,仅是给自己看的强作欢颜。我靠着阿Q的精神给自己以精神的支柱。现实压得我不敢作任何超前的设想。
但在一个月前所有的都变了,我曾经无奈无力的生活发生了改变。自从遇见了她之后。她是什么年代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她附在我身上之后我的生活改变了。我和公司领导直接发生了冲突,我晚上兴奋难眠,惊扰了现代社会安静的夜晚。就这样我免费得到了新的住所—远离尘嚣、环境优雅的‘希望精神病院’的一张病床。
检查结果我是严重双重人格分裂。对这结果我完全能理解。谁会相信这世间真有鬼魂呢?直到现在我都怀疑是不是真有鬼魂还是我真的人格分裂了。她无声无息,就这么依附在我的身体里,先进的科学仪器也没有扫描出她的阴影。她想对我说话,我就能听到她的耳语,她不想说话,我就感觉不到她的一丝存在。在第一次听到她那耳语并知道她的存在后让我为之疯狂,我到寺庙烧香、用针扎自己,甚至想寻死都没有起到丝毫结果。最后我就被人发现不正常搬进了现在的新居。我从没想过我的新居会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清醒的和一群精神有问题的人群居。他们安静而具备攻击性,且属于合法攻击。能盯着墙上的一个斑点看一天、能蹦蹦跳跳不停歇、能一直絮絮叨叨的不停说话。他们疯狂而安静、愚钝而天真、胆小而无畏。总之他们总是呈现两面性。面对他们,我刚开始内心恐惧,只因为我并不是像他们那样真正的活在自己单纯的世界里。我活在这个复杂世界中,而且我现在被动的跑到了他们的小天地,总会带来不适,好在他们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静静的思考而不用为一日三餐而担心(当然这还得感谢这个良好的社会福利保障,几百年前,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这是我到这唯一对我这被人研究的工作感到宽慰的事,以前我只认为只有监狱才有这样良好的待遇。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总是低着头往前走,不管是自己想往前走还是被迫推着向前走,但总是不回头,总感觉回不了头,已经发生的事你怎么能在找回来呢?而当你老得路也走不动了,生命也快完结的时候,你却总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后悔那些年为何没有停一下脚步听听风,看看雨。
而我现在却有了这样的机会,这段时间我突然之间发现原来我一直为了一点点生活琐事而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曾经很多的争吵毫无意义、曾经的烦恼是多么的无聊。
我现在心境很复杂,我不由自主的从回忆中跳出来,述说我现在的感受,因我的回忆都是依据我现在的生活而来。我现在很奇怪,我怕她,一想到她,我内心颤抖。但我却为这段时间的安静而感谢她。她给了我机会去看生活的另一面,让我知道生活原来并不是只有一条线,是多元化的。
我们总在各种社会规则下苦苦挣扎,关乎法律、礼教、信仰等等。总让人感觉就像呼吸时断时续一样的难受。而现在我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些了,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反省我学会去尊重、理解、享受我短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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