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叫他谷老爷子,但是他坚持说他姓古,还道如若我再叫他谷,他会折寿,也就随他了。
“你拿着中郎印可有什么稀奇事儿发生?”老头子问完师父安葬细节之后突然问道。
“稀奇事儿倒是没有不过我来的时候有三辆车过悬崖,另外两辆车翻了,只有我们这辆车平安无事”
老头又瞪了我好久:“灵印竟然认主了!······你可是能在这里停几天?”
“可以倒是可以,老家人都在这边拜完祖今天就走了,我要和他们说一声”
好”老头自顾自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师兄,说不得你能多活几年”我扬了扬手中那半枚印章,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即使冒一次险也要把这枚印章的秘密给问出来。
“可别,我的命活的够久了,改名换姓又偷的几年光阴,你小子还年轻,不能断了师父的传承”
家里长辈听我说今天不回去了,自然免不了数落一番。
傍晚时分,再次来到谷老爷子家里,外面未变,屋子里面明显被收拾过了,里面还多了一个人。
“过来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的孙女古青花,她出生那年正好倒置了几件上好青花,也就是那年沾她的光才四平八稳,再后来这么多年再无进项”老爷子指着一个相貌姣好的女孩儿说道。
“你之前一直怪我不让你插手杜生子的事儿,今后不管了,但是有一点,如果你非要寻那杜小子,必须他随行”
“为什么要他跟着?一看就是个棒槌”
“你”我再好脾气也架不住别人叫我棒槌。
“别以为我愿意跟着你”我懒得理她,要不是看师兄面我早就怼她了!
我觉得甚是尴尬,对谷老爷子的说:“师兄,你这什么还没有交代,先给我个拖油瓶?”说完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半块印章,扒拉开邹巴巴的锦帛,往屋子里仅有的板凳上一坐,嘎吱吱直响,仿佛马上就裂了一般。
只留下那爷俩大眼瞪小眼儿,老头子把那妮子拉到近前嘀咕起来,那妮子不是的看看我,再看看我手里拿半块印章,想来她也听古老爷子念叨过这半块印章,再然后看我的眼神有所变化。
过了一会儿那妮子被老爷子交代出去买菜,才摆摆手让我坐到他近前。
原来,那杜生子就是当年柱子大爷三十六路门下的杜家后生,后来解放后这几家都想法子、钻门子进入了政府机关,就连刚刚的古青花也是国家的公务员,在政府矿务局工作,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还是有不少子弟传承,于是平日里有时技痒就没到地下倒腾点东西真我不由得感慨这等既当婊子立牌坊。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不前几天杜生子和柳川子一伙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线索说是韩信岭有宝贝,就往那边去了,结果才两天就传回来杜生子三个人下得一个涧水冢,结果一个也没有上来。
这杜生子是古青花已经订了婚的汉子,古青花怎能不急,古老爷子自命不凡落到阴阳绝命早就叮嘱过自家晚辈特别是这个孙女不得**进墓,何况已知杜家小子已遇险,怎敢再让青花贸然前去。
然古青花茶饭不思,他一寻思,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眼下是可以看住孙女一两天,但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再者说说不得这一辈子都被孙女埋怨,正巧我找了过来,严格来说说这半枚印章让他松了口。
按照古老爷子的说法,这半枚印章不是什么人都配拥有的,我从家来山西的路上就是那半块印救了我,如果那半块印不认我,那车祸在所难免,而且那半块中郎印也会丢失,直到遇到印章承认的主人,它才会护主。当我再问这半块印章到底有什么秘密的时候,老爷子反而闭口不谈,只是说让我好好揣摩锦帛上的意思那是我自己的造化他干涉不得,而且还告诫我决不可再把锦帛和印章示于外人。
我心里嘀咕,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中郎印的谜团一点都没有拨开,倒是知道这中郎印要紧的很,以后要小心藏好,正想问我是否该随他孙女去找那杜生子的时候,古青花回来了。
还别说,那妮子,脾气不小,做菜是把好手,三碗饭下肚,都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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