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相安无事,云醉也就借着这闲暇了解更多的事。
当然还是贴己的事儿比较多。
这吴氏是个捣鼓事情适合宅斗的主儿,慢慢表现得很是明显了。这几日云络音来她这里的次数变少了许多。
另一边儿,吴氏给她院子里填了多几个人手,都是些大婆子。说是方便她差遣。
不过云醉觉得简直分分钟想把这些个女子德行,规矩礼制挂在嘴边的臭嘴拍飞。
可原主是个温婉可人的南方大姑娘,拍飞油腻壮实的婆子实在力道不够。
索性乘了一日大厨房菜色的风头,那几个婆子喜好扎堆用饭,午时吃了白薯。
云醉便让鹿儿给院中的大伙儿都发了柿饼子。本着犒赏犒赏的心意。
食物偶尔相生相克,几个婆子默默懵逼拉了几日,有气无力地被她吩咐去干活儿。
废话哪儿还来那么多?
当然,其他人却没事,就算怀疑,她仍旧是个温婉可人的南方妹子。
云醉认为其实这还很有意思,在云爹眼里,她还是个长不大的(却要立马嫁人)的小闺女。
到了别人眼里,怎么着就像了很适合宅斗的对象。
再加上她刚来那日被支开的那段时间不知道云爹和他们几人究竟在一起说些什么。
这时候云醉就把书中读过的套路用得得心应手了。
这宅子里的管家,看上去是个老实人。云醉唤他来轻而易举就从口中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刚来那日,几个人在屋里聊话,还是发生了一些争论的。虽然具体在争论些什么,他并不知晓。
不过,这点对于云醉来说是足够了。
争论这种东西。不是平白无故就会有的。有争论就势必有矛盾。
但这矛盾究竟是什么,目前只在她的推测阶段。
她一向觉得自己观察人的眼光不错。云爹和云习虽说是两兄弟,但完全不是一个性子。
有的人揣测他人一丝不漏,言行举止,生活习性面面俱到。而女子向来凭感觉。
云询和气,为人更加透彻,像是林子里的青竹,干净正直,然云醉觉着他就是太好说话。所以云习却更多阴翳,话虽不多,却大多时候能镇住场子,凭借着一股不明的气势给人压迫感。
当然,云醉没在怕的。
这算什么,她以前那会儿的班主任的一对眼镜片在窗前白光一闪就能让一群人噤声。
然后他说了一句话,犯错的姑娘就大哭了起来。
当然不是他说的话的内容多么惊人。而是他身上那独特的莫名的匪夷所思的气质。
习惯了就ok了。
……
这日宅子里来了客人。
听着小丫鬟说这个,云醉还是觉得蛮稀奇。
她也算是弄清这蜀丰大多事儿的人了。若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德阳道子完全就是老宅子的大本营。
各家宅子的老一辈儿,固守着昔日繁华假象,高高在上,多是迂腐不堪。
老宅子虽旧,多不翻新,但各宅家产绝对是惊人的。不过压箱底子不用也不知是觉得能生崽子咋的。
拒不承认如今接受了东南西北各类文化习俗不断发展的蜀丰,更不想融入其中。
年轻人哪里喜欢这个闷劲儿,翅膀硬了就赶紧飞向外边。诸如青郊巷子,洛邱道子这些热闹地儿。
云宅没好到哪里去,虽说从外边儿雇了不少人。多的还是牙子那儿买了从此终身为奴的。
话多的从不会说,一不小心就下跪认错,演戏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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