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楼里坐满了人,就连楼外都挤满了人。

相思楼外立了个竖着的大棋盘,相思楼里也立了一个。而童初和舒弋正坐在高台上。

童初和舒弋每落一子,马上就会有人去大棋盘上放下一颗对应的子,方便人观看。

今日相思楼的人之所以那么多,都是听到了消息,有人挑战凛国的棋圣,挑战他们上阳城的神童。

在楼里的人大多是些有地有身份的人,所以大家都看得很是认真,而搂外,

路人甲:诶,兄弟你看得懂吗?

路人乙:看不懂

路人甲:那你来这里干嘛?

路人乙:大家都来了,我也来凑凑热闹,不然跟不上大家都脚步。(一脸崇拜状)大哥,难道你看得懂?

路上甲:那当然是……看不懂了。

挤在相思楼外的全是诸如路人甲路人乙一般凑热闹的。

可是在那群凑热闹的人中间却有一个戴着帷帽身穿黑衣的人正站在人群里,看着棋盘若有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童初和舒弋下得难分难解。

后来慢慢的白子呈式微之势,黑子反扑,步步紧逼,白子已经被逼入绝境。

童初额头冒出几滴汗,怎么会,她要输了么?自从八岁以后,只要她认真思考,全神贯注,她就再也没输过了……

童初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了一颗白子,慢慢的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她不能慌。

连师傅那局死棋都有办法可以救活,更何况眼下。

沈译看着台上童初一下一下敲击额头的模样,手心竟也出了一层汗,心中的焦虑不知如何宣泄。

舒墨看着棋台的情况,又看了看沈译,“我哥已经下赢过四个国家的棋圣了,那个名誉天下的棋圣扶桑先生就是我哥。”

舒弋大愣,突然一把抓住了舒墨的衣领,“你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沈译看都没看他脖子上放着的剑,只怒视着舒墨。

舒墨一个眼神,那突然出现的紫衣女子就放下了剑,若雨见此也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剑。

若雨有些心有余悸,他刚刚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让人把剑指在了公子脖子上。等若风和听风回来肯定会教训他的。

舒墨看着沈译,缓缓笑道。“也就是说对手变成了战胜四个国家的棋圣你们就不敢比了?”

沈译慢慢的放开了舒墨的衣领,他知道不管是谁,童初都会比。“抱歉,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

舒墨抚平了自己被抓得褶皱的衣服,慢慢道,“不是还没结束吗?万一有转机呢?”

听风楼里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棋圣是要换人了?

童初看着眼前的黑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耳中居然一点都听不到外界的嘲杂音,只看到一颗颗的棋子。

回忆一开始,她心里面就有个声音说不能输,竟然引得她一步一步的往对方的陷阱里走。

童初抛开了一切,现在她只想下好这盘棋。不论输赢,只求无悔。

童初慢慢的落下一子,舒弋紧紧盯着那白子,脸上现出凝重之色。

果然,还是不能小看。

棋子一颗颗的落下,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

相思楼外的人慢慢散了去,就连那之前的黑衣人也转身走了。

楼里的人不甘心走,一直等着,待太阳落山后,童初终于落下一子。

接着舒弋站起来,拱了拱手,“是在下输了。”

童初也立刻回礼到,“承让了。”

这局棋童初以半子赢了舒弋。

沈译看着台上的两人,一直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

舒墨看着沈译的模样,“我就说吧,让你再等等看。”

沈译再次行了一礼,“刚刚真是抱歉。”

舒墨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沈译见此,也不在多言。

……

……

童初看着台上几招就把来人打下去的沈译,她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厉害。

距离她和舒弋上次的比赛已经过去了两日,舒弋果然守信,东西已经送来了,他爹也已经上书皇上,让工部着手在研制火药了。

童初前世也就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读的还是中文系,对于火药和望远镜她真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童初有些不安,她总觉得火药的事情解决得太过简单,舒弋这人的身份也疑点颇多。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原来是沈译又三两下淘汰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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