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她”的典故,本只有白氏、詹二夫人同御风道长,还是后来两个妇人当玩笑话私下说的时候,两个小姑娘才知道了,以往的时候,詹隽儿还常拿这话逗薛媛玩儿。
薛媛如今知道了,不由笑道:“这装神弄鬼的事情,也只有他喜欢做了。”
可是这么一来,有些事情就说不通了。
詹隽儿急忙道:“你今儿是怎么了?以前也不是这般毁僧谤道。人人都说那道长很准的,最善断事,还能御风而行,与吕祖喝过酒呢。”
薛媛顿时笑倒在车里:“那是以前,这大病一场后我是想明白了,他才多大年纪?倒与吕祖喝过酒了。”
“当然是在梦中了。”詹隽儿见她笑成这样,也觉得有趣,便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就和襄王有梦似的。”
薛媛听见,刮着脸皮羞道:“你这丫头也疯了,再说他梦中的事情,有谁见过呢?”
詹隽儿想了想:“那怎么陛下都信他呢?还有定国公,一直对他特别恭敬呢。”
乐懿?
薛媛将笑意微收了:“与他何干?”
詹隽儿立刻神秘兮兮道:“为什么定国公家认定他不祥?还在襁褓里就被送到天堑峡?我也是祈福那天听人说了才知道的,这事儿竟然也与御风道长有关呢。”
薛媛本就很在意这些与自己上辈子不同的事情,此刻一听着实来了兴致:“这是怎么说?”
“说是当初那位乐四公子出生的时候,御风道长刚好在临江城,就和定国公说了其家有不祥托生,是祸家根本,本来定国公还将信将疑的,结果家里真的连着出了几次事情,这下哪里还有不信的?”詹隽儿说着,幽幽叹了一声,“只是后面的事情毒了些,定国公竟然要将他封在棺材里烧死。”
薛媛顿觉无语,心中五味杂陈的,也不知道是想说同情,还是想说活该。
这不祥之说虽然前世也有,但不过是定国公后宅之争搞出来的说法而已,但是却不想,今生乐旻是被一个天下有名的道长如此论断,可就是毫无翻身的可能了。
“那后来呢?他怎么是怎么到了天堑峡?”薛媛问道。
“说是定国公府要把人烧死的时候,鸿雁先生刚好也到了这里,和御风道长打了半天机锋后,就说与乐四公子有缘,要收徒。本来定国公是不让的,结果御风道长却不管这事儿了,只说什么都是定数,这才作罢了,但定国公府一直不承认他。”詹隽儿答道。
薛媛听完这话,有些茫然地转头看着车窗外繁华的市井,半晌才叹了口气。
“还真的……都是定数了。”
既然御风道长不知道阿蛮,便不会是重生的,但他为什么会做这些事情?
难不成真是梦里和吕祖喝了酒,堪破天机了?
不过这故事说起来,只一处令薛媛不齿。
“看这御风道长的年纪,只怕乐四公子出生的时候,他还不到十岁呢,堂堂一国公,倒是信个毛孩子的话。”她淡淡地说道,至于后面那句“难怪生了个儿子,能蠢到谁都可以利用一番”,是很不容易才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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